二德子怎
着？
碰不
洋人，还碰不你吗？马五爷（并未立起）二德子，你威风啊！二德子（四下扫视，看到马五爷）喝，马五爷，您在这儿哪？可眼拙，没看见您！（过去请安）
马五爷有什事好好地说，干吗动不动地就讲打？二德子*∧档亩裕∥业胶*头坐坐去。李三，这儿
茶钱候啦！（往后面走去）
常四爷（凑过来，要对马五爷发牢骚）这位爷，您圣明，您给评评理！
马五爷（立起来）还有事，再见！（走出去）常四爷（对王利发）邪！这倒是个怪人！王利发您不知道这是马五爷呀？怪不得您也得罪他！常四爷也得罪他？今天出门没挑好日子！王利发（低声地）刚才您说洋人怎样，他就是吃洋饭。信洋教，说洋话，有事情可以
直地找宛平县县太爷去，要不怎连官面上都不惹他呢！常四爷（往原处走）哼，就不佩服吃洋饭！王利发（向宋恩子、吴祥子那边稍歪头，低声地）说话请留点神！（大声地）李三，再给这儿沏碗来！（拾起地上碎磁片）
松二爷盖碗多少钱？赔！外场人不作老娘们事！王利发不忙，待会儿再算吧！（走开）〔纤手刘麻子领着康六进来。刘麻子先向松二爷、常四爷打招呼。
地方坐下。松二爷文诌诌，提着小黄鸟笼；常四爷雄赳赳，提着大而高画眉笼。茶房李三赶紧过来，沏上盖碗茶。他们自带茶叶。茶沏好，松二爷、常四爷向邻近茶座让让。
松二爷
常四爷您喝这个！（然后，往后院看看）松二爷好象又有事儿？
常四爷反正打不起来！要真打话，早到城外头去啦；到茶馆来干吗？
〔二德子，位打手，恰好进来，听见常四爷话。二德子（凑过去）你这是对谁甩闲话呢？常四爷（不肯示弱）你问哪？花钱喝茶，难道还教谁管着吗？
刘麻子您二位真早班儿！（掏出鼻烟壶，倒烟）您试试这个！刚装来，地道英国造，又细又纯！
常四爷唉！连鼻烟也得从外洋来！这得往外流多少银子啊！刘麻子咱们大清国有是金山银山，永远花不完！您坐着，办点小事！（领康六找个座儿）
〔李三拿过碗茶来。
刘麻子说说吧，十两银子行不行？你说干脆！忙，没工夫专伺候你！
康六刘爷！十五岁大姑娘，就值十两银子吗？刘麻子卖到窑子去，也许多拿两八钱，可是你又不肯！康六那是亲女儿！能够……刘麻子有女儿，你可养活不起，这怪谁呢？康六那不是因为乡下种地都没法子混吗？家
松二爷（打量二德子番）说这位爷，您是营里当差吧？来，坐下喝碗，们也都是外场人。二德子你管当差不当差呢！
常四爷要抖威风，跟洋人干去，洋人厉害！英法联军烧圆明园，尊家吃着官饷，可没见您去冲锋打仗！二德子甭说打洋人不打，先管教管教你！（要动手）〔别茶客依旧进行他们自己事。王利发急忙跑过来。
王利发哥儿们，都是街面上朋友，有话好说。德爷，您后边坐！
〔二德子不听王利友话，下子把个盖碗搂下桌去，摔碎。翻手要抓常四爷脖领。
常四爷（闪过）你要怎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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