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不少
权威。同时，在教空山等候之际，她也愿高第多少对东阳表示点亲热，好教他给晓荷在新民会中找个地位。高第可是对这两个男人都很冷淡。大赤包不能教二女儿出马，于是想到
尤桐芳。她向晓荷说明："反正桐芳爱飞眼，教她多瞟李空山两下，他不是就不紧迫着要高第吗？你知道，高第也得招呼着蓝东阳啊！"
"那怪不好意思吧？"晓荷满脸赔笑说。
大赤包沉脸："有什
不好意思？
要是去偷人，你才戴绿帽子！桐芳是什东西？你有什不好意思？李空山要是真喜欢她，教她走好啦！还留着女儿，给更体面人呢！"
晓荷不敢违抗太太命令，又实在觉得照令而行有点难为情。无论多不要脸男人也不能完全铲除嫉妒，桐芳是他呀！无可如何，他只答应去和桐芳商议，而不能替桐芳决定什。这很教大赤包心中不快，她高声说出来："是所长！
家子人都吃着，喝着，就得听吩咐！不服气，你们也长本事挣钱去呀！"
第三，她须展开两项重要工作：个是认真检查，个是认真爱护。前者是加紧，狠毒，检查妓女；谁吃不消可以没法通融免检——只要肯花钱。后者是使妓女们来认大赤包作干娘；彼此有母女关系，感情上自然会格外亲密；只要她们肯出笔"认亲费"，并且三节都来送礼。这两项工作展开，都不便张贴布告，俾众周知，而需要个得力职员去暗中活动，把两方面关系弄好。冠晓荷很愿意担任这个事务，可是大赤包怕他多和妓女们接触，免不发生不三不四事，所以另找别人——就是那曾被李四爷请来给钱先生看病那位医生。他叫高亦陀。大赤包颇喜欢这个人，更喜欢他二千元见面礼。
第四，是怎样对付暗娼。战争与灾难都产生暗娼。大赤包晓得这个事实。她想作大笔生意——表面上严禁暗娼，事实上是教暗门子来"递包袱"。暗娼们为生活，为保留最后点廉耻，为不吃官司，是没法不出钱；只凭这笔收入，大赤包就可以发相当大财。
为实现这些工作计划，大赤包累得常常用拳头轻轻捶胸口几下。她装三磅水大暖水瓶老装着鸡汤，随时呷两口，免得因勤劳公事而身体受伤。她拚命工作，心中唯恐怕战争忽然停止，而中央官吏再回到北平；她能搂个是个，只要有钱，就是北平恢复旧观也没大关系。
南京陷落！大赤包不必再拚命，再揪着心。她从此可以从从容容，稳稳当当，作她所长。她将以"所长"为梯子，而步步走到最高处去。她将成为北平第个女人——有自己汽车，出入在东交民巷与北京饭店之间，戴着镶有最大钻石戒指，穿着足以改变全东亚妇女服装式样衣帽裙鞋！
她热烈欢迎瑞丰夫妇。她欢迎词是："咱们这可就块石头落地，可以放心作事啦！南京不是年半载可以得回来，咱们痛痛快快在北平多快活两天儿吧！告诉你们年轻人们吧，人生世，就是吃喝玩乐；别等到老掉牙再想吃，老毛腰再想穿；那就太晚喽！"然后，她对胖太太："祁二太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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