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中、下层社会接触,或是接触不及时。他可是想不出,为什个官宦之家,受过教育子弟,嘴里会不干不净。是不是中等旗人语言越来越文雅,而高等旗人嘴里反倒越来越简单,俗俚呢?二哥想不清楚。
更叫他不痛快是:定大爷话没头没脑,说着说着金鱼,忽然转到:“你看,赶明儿个约那个洋人吃饭,是让他进大门呢?还是走后门?”这使二哥很难马上作出妥当回答。他正在思索,定大爷自己却提出答案:“对,叫他进后门!那,头招,他就算输给咱们!告诉你,要讲斗心路儿,红毛儿鬼子可差多!啊?”
有这几次大转弯,二哥看清楚:定大爷是把正经事儿搀在闲话儿说,表示自己会于谈笑之中,指挥若定。二哥也看清楚:表面上定大爷很随便,很天真,可是心里并非没有自己套办法。这套办法必是从日常接触到达官贵人那里学来,似乎有点道理,又似乎很荒唐。二哥很不喜欢这种急转弯,对鬼子进大门还是走后门这类问题,也不大感觉兴趣。他急于告别,来是他心里不大舒服,二来是很怕定大爷再提起叫他去办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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