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关上门，将风雪挡在门外。走回位置上，重新坐下，拿过小毯子，盖在腿上。
见傅询
目光落在案上，韩悯解释道：“写
些有用东西，
爷爷他们在桐州，不太放心，马上就得回去，所以得抓紧时间写完。”
韩悯拨
拨案上纸张，分出三类：“这是文献综述，就是历朝历代治灾法子，有些孤本从前看过，凭着印象写。马上就要过年，年节之后就开春，天气回暖，要防疫病。还有些重建规划建议，应该都能用上，王爷斟酌着用。”
他继续道：“又是戴罪之身，来柳州这事儿肯定瞒不住，圣上如果还是看不惯韩家，只怕圣上会迁怒王爷。圣上若是问起，照上边写答就行。”
“还有就是粮仓纵火与沙土充粮
傅询叩叩门，放轻声音：“韩悯？”
韩悯剪掉烛芯，烛焰摇晃下，人影摇曳。
他应声，掀开盖在腿上小毯子，起身去开门。
傅询站在门前，带身寒气。
韩悯推开门：“怎
？”
“那师兄呢？”
“柳大公子挺好，柳夫子退下来之后，就接替柳夫子位置，在学官教书呢。”
回到房间，他二人再说会儿闲话。
天色不早，卫环向他请辞：“韩二哥也早点睡吧，就在隔壁，有事情喊就行。”
韩悯点头：“好，你快回去睡吧。”
傅询看着他：“让卫环跟着你，要什东西就跟他说。”
“行，谢啦。”
道过别，韩悯转身离开。
卫环才要抬脚跟上去，却忽然觉得道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刀刃似。
他脚步顿，梗着脖子，缓缓回头：“王爷？”
将粮食药材都安置好，已经是深夜。
傅询与韩悯在各处都看遍，卫环跟在后边，不敢再多嘴。
韩悯试图解释：“不是不给你写信。”
傅询看向他，让他说下去。
“只是……”韩悯顿顿，轻声道，“怕连累你。”
“看见你这儿还亮着灯，怕你趴在案上睡着，就过来看看。”
“写点东西。”
傅询没有动作，韩悯便往边上退退：“王爷要进来吗？”
傅询吹灭灯笼，走进房里。
他在案前坐下，见书案上堆满纸张，纸上写满墨字。
卫环走后，韩悯重新在案前坐下，拿起案上铜剪刀，将烛花拨亮，铺开白日里未写完东西。
匆匆看过遍前文，韩悯在心中将系统传送过来文献翻来覆去地看，提笔接续前文。
也不知道过多久，四周愈发安静下来。
红烛烧掉长长截，韩悯搁下笔，再次拿起铜剪刀。
门上明纸投出影子，有个人也提着灯笼，走到门前。
傅询看着他，卫环连忙做个噤声动作，用气声道：“懂得，不会再乱说话。”
他赶上韩悯脚步：“韩二哥，你饿不饿？要不要吃宵夜？”
韩悯婉拒，只问他永安城中朋友们近况。
“你哥哥怎样？”
“他就那样，直都是臭脾气，看什都不顺眼，特别是看。”
傅询点头：“知道。”
要真是不在意，韩悯也不会大老远，筹东西送过来。
路无话，回到驿馆，傅询顺手拂去韩悯肩上碎雪。
“你回房吧。”
“好，王爷也早些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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