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愈发低
声音：“从前只帮人续两年
话本，这是
自个儿写第
本。”
韩识笑出声：“你还是多年熬过来？”
“那当然。”
韩识再笑笑，把书稿放回去：“罢，写就写罢，也没有别法子。就是别让爷爷知道。”
韩悯点头，拿起案上书卷，把书稿遮挡住：“知道。”
那是叠书稿，最上边几个大字，应当是书名——
《圣上与御史二三事》
当然不是真事，大齐真正皇帝都四五十岁。
故事都是韩悯自己想。
至于写内容，从书名上也看得出来。
韩识现在抄，就是那本书。
大约是想着韩悯辛苦，所以帮他抄两张。
韩悯道：“兄长放着吧，等会儿来抄。”
韩识放下笔：“你字也太难仿。”
“兄长是拿惯刀剑嘛……”
韩悯定睛看：“诶？”
系统有剧透功能，韩家要被抄家前段时间，系统便告诉他，韩家可能要出事。
只是那时系统说得不明不白，韩悯便做两手准备。
是让家里人都小心些，看能不能避开这场祸事。
二是他自个儿暗中存钱，想着如果实在是不行，就带着家里人往南边跑，渡海去琉球岛。
韩悯
奔波十数日，直到回家，兄长在身边守着，韩悯才稍稍安下心来，缩在榻上睡上午。
醒来时，正是午后。
他揉揉眼睛，抱着被子坐起来。
屏风隔着，韩识在外边。
韩识跪在书案前，正提笔写着什
东西，他写得仔细，笔划慢慢地描。
韩识又问：“诶，书里那个温御史，是不是你比照着温言写？”
韩悯抬头：“你怎知道？”
“你傻啊，你给人家在话本子里也姓温，咱们认识姓温就他个。”
“哦，是吗？那就改姓‘寒’好。”
韩识皱眉：“本子里那个圣上，又是比照着谁写？”
韩识道：“前几日想帮你抄抄书，结果从你书案上翻出这个来，这是什？”
韩悯摸摸鼻尖，心虚地挪开目光：“这是……”
“就说，你单给人抄书，银钱数目也对不上。”
韩悯小声辩道：“这才是第本。”
韩识抬头：“嗯？”
韩悯反应过来，没再说下去，悄悄地觑眼兄长脸色。
韩识浑然不觉，只道：“早知今日，小时候爷爷盯着们练字，就不应该跑出去玩儿。不过还有件事，想问问你——”
他放下笔，拿起收在最底下沓纸张。
韩悯脸色变，那东西他明明放在最下边，怎被……
韩识将东西放在案上。
后来自然是没能避开这件事，也没走成，就在桐州安置下来。
他自个儿存些钱，但也不能坐吃山空。
他是罪臣出身，旁人不敢用他。
所幸他字好看，是韩爷爷亲自盯着他练十来年，所以在桐州这两年，他就出去帮人代写书信，也抄些书卷，挣点小钱。
他临走时接个抄书活儿，只是去趟柳州，就耽搁下来。
韩悯掀开被子，正要下榻。
韩识听见动静，转头看去：“起来？”
“嗯。”
韩悯从床头拿衣裳披上，边系衣带，边走出去。
他凑到韩识身边，看眼：“兄长在写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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