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这登基。
不怎惊险,没有太大波折。
韩悯觉得,好像只有自己傻乎乎。
“原本是……多心。”
“你信收到,也给你回消息,以为你收到。”
韩悯拿着瓷勺,搅搅粳米粥。
他抬头看向傅询。傅询只穿件单衣,右肩上箭伤扯裂,血迹洇透玄黑布料。
他盯得久,傅询也顺着他目光,转头看眼。
傅询道:“不妨事。”
“啊……”韩悯收回目光,“是想说,不继续上药吗?”
正要带着人退出去时,傅询忽然想起什。
“派人去文渊侯府。朕记着温言从西北回来时候,带两盒蜜饯送人,给他两个金锭,把蜜饯换过来。”
韩悯试图劝解:“这晚,温言都睡。”
傅询抬眼,补充道:“噢,那拿来蜜饯之后,再祝他做个好梦。”
韩悯没有再说话,裹着毛毯,瑟瑟发抖。
傅询让韩悯在自己对面坐下,扯上衣裳,喊人进来。
伺候宫人们各自捧着东西,脚步无声,鱼贯而入。
已经侍奉过两代皇帝老内侍杨公公站在韩悯身边,抖落开厚厚驼绒毯,给韩悯裹上,又端茶递水,让他洗漱饮茶。
韩悯缓过来:“多谢您。”
杨公公也认得他,是从小看着他长大,趁着傅询不注意,握握韩悯手。
“派人给家里人传信,应当已经到。也托桐州知州与你们
也没有伺候人,只有个男人坐在坐榻上。
傅询背对着他,解开半边衣裳,露出肩上道箭伤。
圆圆个血洞,贯穿过去,结痂,韩悯看着就觉着有些疼。
傅询用竹镊子夹起小块棉花,蘸点膏药抹在上边。
他做得认真,韩悯脚步又轻,说话也小声,所以没听见他起来。
韩悯摇摇头:“没收到。”
“前几日派人去查,没找到燕支。”
“这样?”
傅询不太熟练地宽慰他:“它向聪明,不用太担心。”
“桐州那边?”
“已经快好。”
韩悯抿口粥。
哪儿呢?他方才看见,还淌着血。
不过总比传闻来得好。
傅询同他解释:“回来时,永安城被傅筌封城。原打算调兵,箭伤也是那时候受,但是后来小王叔拿着父皇诏书来,便进来。父皇卧病数日便去,宫里两边对峙,最后还是小王叔拿出先帝临终遗诏,遗诏上,父皇传位于。”
今天得罪温言吗?
得罪。
傅询叩叩桌案,韩悯愣愣地抬起头:“怎?”
他将粥碗推到韩悯面前:“吃点东西。”
宫人都退下去,殿门也关上。
傅询扫眼,杨公公连忙撒开手。
“今日太晚,明日早,让梁老太医过来诊脉。让小厨房做点吃,温着药等会儿也端过来——”
傅询停停,颇有深意地对韩悯道:“醒时候吃药,总不会再吐吧?”
假装不知道他在说谁,韩悯低下头:“又头晕。”
杨公公领命,很快就把东西摆在韩悯面前。
韩悯摸摸鼻尖,想喊声:“傅……”
还是喊不出来。
就像是声“喵”。
但是傅询马上就察觉到,回头看他:“起来?”
韩悯点点头,指指自己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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