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回头看他:“你吃味?”
韩悯立即反驳:“才没有。”
将细布系上结,韩悯指尖时不时碰到他皮肉。
傅询忽然听见他小声说:“不信谣不传谣。”
“你在说什?”
铦者,利也。
这两个字听起来厉害,换成大白话,其实就是厉害弓箭。
韩悯沉吟道:“这可点都不温厚,说出来会被文官劝。同你名字也没有关系。”
傅询淡淡:“名字也不是自己起。往后也不会有旁人知道。”
也是,他做皇帝,旁人不会喊他字,更不会问他。
韩悯想想,想要下榻,到他那边去。
傅询道:“你坐着吧,过去。”
韩悯便往榻里挪挪,傅询背对着,在他面前坐下,解开半边衣裳。
韩悯换新棉花,边给他上药,边问:“正月初生日过,你取字吗?”
显然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傅询顿顿,道:“那时先帝病重,不敢劳烦先帝。”
“嗯?”
韩悯指指他肩:“你不上药吗?”
傅询逗他玩儿:“等你给上。”
“嗯……”
韩悯低下头。
韩悯嗓子还是不舒服,不愿意多说话:“嗯哼。”
他把傅询衣裳扯上去,帮他遮好,然后从另边下榻。
“可以,去睡。”
傅询面系衣带,面跟着他,走进内间。
察觉他跟上来,韩悯打着哈欠回头:“做什?”
韩家族兄照料家里,都安置妥。”
韩悯愈发觉得自己傻吧唧,轻声道:“多谢。”
傅询仿佛知道他在想什,笑笑,没说话。
派去文渊侯府取蜜饯人很快就回来,两个八宝玛瑙盒子,盛着各色干果蜜饯,放在韩悯面前。
傅询道:“喝药再吃,这回总不会再吐身上吧?”
“来时候,听说你被人扎成刺猬。”
傅询没忍住笑:“你以为成刺猬,就来找?”
其实来时候,韩悯也不是没想过,哪怕有万分之可能,傅询也不会落难至此。
只是、或许、会有万分之可能。
他就过来。
过会儿,韩悯将细布从他身前缠过来:“恭王理政多年,朝中文臣多半是他人,你……”
“有计较。不用你担心,至迟下个月,会把恭王处置好。”
“他手下文人多……”
“温言会料理。”
“也是,温公子以当百。”
“那你有中意吗?”
傅询说两个字:“‘弋铦’。”
韩悯没听清:“哪个‘先’?”
傅询侧过身,将两个字在桌上写给他看。
弋者,缴射。
现在就是后悔,十分后悔。
真不该多问这句。
他端着药碗,别过头去,捏着鼻子,分几次把汤药灌进去。
他怕苦,喝药之后,拿个蜜饯,使劲地嚼,连吃好几个。
傅询真要等他给自己上药似,见他好,便把盛着药膏盒子推到他面前。
傅询原想问他,“没你能睡得着”,想想还是太轻佻,容易惹韩悯生气。
韩悯否认:“绝对没有……”
傅询轻笑声:“照着身上吐。”
韩悯耍赖:“不管,反正不记得,就没有。”
喝点粥,缓过神来,他又捧起药碗。
“要喝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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