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温言点头示意:“打扰。”
温言嘴角往下压压,别过头去,不是很高兴模样。
韩悯上前,那鹰羽上还滴血,怕弄脏傅询桌案,也不知
是那只送信鹰,傅询给他起名字叫燕支,但是韩悯叫它萝卜头。
韩悯惊,连忙把它捧起来,小心翼翼地托着,跑出殿外。
杨公公就在外边,看见他匆匆忙忙模样,问道:“怎?”
韩悯把手里濒死鹰给他看:“喏。”
杨公公摆摆手:“这可不懂,带你去找圣上吧,圣上养这个养多。方才书房里传膳,议事应当快结束。”
系统恨铁不成钢:“你有点志气啊。”
“有,现在有。”
他下地,扯过衣裳披上,低头系上衣带。
“你要去哪里?”
“昨日吃温言蜜饯,去向他道个谢。另外傅询昨夜说,至迟下个月就会料理恭王。然则恭王理政多年,朝里文臣大多是他人,傅询要动他,现在正是要用文人时候——”
梁老太医起身:“你先睡吧,不吵你。你也试试那药性,要是不行,再给你换方子。”
“嗯,多谢老太医。”
两人走后,殿中愈发安静。
韩悯躺在榻上,发会儿呆。
恍惚看见帐子顶蛟龙窜入云中,慢慢地就睡着。
况且,同圣上从前情分也不厚,小时候常与他打架来着。就算中进士,照着规矩,也不该留在京中任职。”
杨公公与梁老太医对视眼。
“你怎会这想?”
“难道不是吗?”
杨公公戳他额头:“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圣上爱惜你才华。”
韩悯点点头,随他起过去。
而傅询与温言在书房说话,面对面坐着,殿门敞开着,侍卫卫环与个年轻小太监在里边侍奉。
不便打扰,韩悯才在石阶下望眼,转身要走,傅询抬眼就看见他。
傅询朝他招招手:“过来。”
韩悯回身,三两步跑上石阶,解释道:“原是不该打扰,但是也是条小生命……”
韩悯随手从桌上抽出根发带,弯下腰对着镜子,挽起头发,继续道:“温言来找他,恐怕也是为这件事。到底麻烦傅询这多事情,去看看能不能帮上什忙。”
系统道:“你还算有点心思,以为你……”
正说着话,窗外传来笃笃两声。
韩悯觉着奇怪,“嘘”声,细细听阵,窗外又传来动静。
他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只苍鹰靠在窗台上,浑身是血,脑袋上撮白毛都被鲜血浸透,粘连成撮撮。
*
大病未愈,再加上从前总是忙,忽然间闲下来,韩悯整个人都晕乎乎,怎睡也睡不够。
再小睡阵,韩悯抻着手,在床上赖会儿。
系统说:“觉得你总这样懒懒散散,总有天会被皇帝赶出宫去。”
韩悯翻身坐起,揉揉眼睛:“反正都睡过龙床,也不算亏。”
“放屁……”
韩悯自觉失言,低头舀勺汤药来喝。
他二人再相互看眼对方,杨公公端起碟子,把蜜饯递到他面前。
“你且放宽心吧,圣上爱惜你才华,你既然回来,就不会再把你遣到外边去。”
韩悯顺手拈颗蜜饯来吃:“但愿如此,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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