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找到帕子,韩悯便用自己衣袖给他擦擦眼睛,正巧这时,杨公公从门外引个人进来。
他边道:“在里边呢,说话说有会儿,没吵架,好着呢。”
害怕韩悯与温言吵起来、特意来接韩悯回家傅询站在门前,拧着眉。
这不单是“好着呢”,这还有些“太好”。
“你们在做什?”
温言没有睡着,睁开眼睛时,神色清明。
他轻声道:“只有个不着调父亲,并无兄长朋友,你是头个教,文人那些事情。”
“都是爷爷教。”
“从前还对你没有好脸色。现在想来,却是错。”
韩悯合上书卷,看他会儿,拍拍他手背,安慰他道:“好好,没事啊,又不记仇。”
韩悯瘪瘪嘴,果真是很委屈模样。
“知道。可只是觉得……从前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以为你与圣上……罢,不说。昨天夜里,卫环来过,他以为和你商议过折子,还以为你在殿上拿折子是。也没跟他说,其实没让你看过折子。从前是气量小,对不住。”
要耿直温言低头说错,可真是太难得。
韩悯抬起头,盯着他瞧会儿。
温言看着他黑白分明眼睛,没由来地有些心虚,便愈发低声音:“是不好,从前对你有些偏见,怎给你赔罪都行。”
温言转头看他眼,随后收回目光,垂着眼眸,不知道在想什。
直到杨公公端着早饭进来。
“汤药还在炉子上,等会儿就好,先吃饭。”
在榻上再摆上个小桌,温言便就着小桌用早饭。
他端着粥碗,用瓷勺搅动着小米粥。
、不配?”
温言没想过这件事。
史书经卷上,好像不是这样说。
韩悯正色道:“该要什就要什,不用别扭,那是你应得。有时候耍点小心思也是可以。”
“可从没听过这样话。”
原本韩悯不觉得有什,但是被他这问,就有些心虚。
仿佛自己背着他做什坏事般。
“温
温言反手握住他手:“今日见你,方见知己。”
——来自耿直文人温言最高赞誉。
韩悯倒不觉得荣幸,反倒有些惊讶。
因为温言低着头,仿佛是哭。
他边四处找帕子,边伸出只手,揽住温言肩,拍拍他背,哄他道:“好好,你别哭啊。”
韩悯忽然笑,摆摆手:“言重,你快吃早饭吧。”
见他眼中笑意不似作假,温言垂垂眸,继续喝粥。
韩悯仍是随手翻书。
用过早饭,又喝药,温言靠在枕上,闭目养神。
韩悯看完本书,日头已然高起。
韩悯无聊地靠在枕上,随手翻他书。
忽然听见温言道:“对不住。”
韩悯正看得入神,随口应声:“嗯?”
“之前总在圣上面前说你,对你也没有好脸色。”
“你总是骂,也很委屈啊。”
“贤臣自苦,最不应当。”
温言面色苍白。
料想他身上伤还不怎好,韩悯看他眼:“那不打扰你休息,去看看饭……”
温言却拉住他衣袖:“再稍坐坐吧。”
默会儿,没什话说,韩悯低头扣手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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