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对上韩悯目光。
他费些时间,才看清楚韩悯。
傅筌扯着嘴角笑,阴惨惨:“你也来?怎?故地重游?”
韩悯定定心神,毫不畏惧地回看过去:“是啊,看还有没有另个人,帮你火烧王府,把你从这里带出去。”
傅筌语气古怪:“自然是比不上你二人情谊深厚。”
才走下三级台阶,傅询还是不大放心,反手牵起他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拉拉。
韩悯专心看着脚下路。
三个暗室沿着走廊排开,在最里边房间前停下脚步,傅询推开铁门。
“他在里面。”
房间狭长,两边墙壁靠得很近,壁上挂着蜡烛,烛光昏黄,江涣也在里边。
“好。”
韩悯低头,摸摸鼻尖。
他想起自己昨天好像是被抱出来。
走着进去,被抬着出来,有点不好意思。
走过圆月门,来到西北角花园假山边。
那柄长剑就放在傅询书案上,他交给韩悯时候,特意嘱咐句:“不许抱着睡觉。”
“是。”
韩悯抱着剑,不自觉地摸摸剑柄上刻字,尽管他自己也没意识到上边有刻字。
*
檐下铜铃响,马车行阵,出宫门,很快到达恭王府。
没告诉?”
“原本也不知道是他啊,再说,不是今天正要去打他嘛。”
“快点去。你小时候多管闲事,给他送话梅,就该拦着你,要不也不会惹上这个麻烦。”
韩悯笑笑,披上衣裳,边安抚系统:“好好,下午去找他算账。”
系统重重地“哼”声。
韩悯就那样瞧着他,拇指不自觉摩挲着剑柄上刻字。
来之前,他总觉得这儿黑得渗人,比梦里可怕千万倍。
而今来,傅询就站在他身边,手里握着长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发毛,却也感觉不是那可怕。
他思忖会儿,对傅询低声说几句话。
傅询不大放心地看他眼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铁锈味,江涣正将沾血白布手套摘下来。
他将手套反过来,别在腰带里。
抬眼时,神色寻常,随后俯身作揖:“陛下,韩大人。”
韩悯也回礼:“江大人。”
听见他二人说话,原本坐在角落里人也终于抬起头,目光冰冷,不似活人。
卫环扎起衣摆,双手拉扯地上铁环,将石板拉开。
阵巨响。
地下暗室走廊幽深阴暗,仅容人通过。
将两边墙面蜡烛点起来,这才有些许光亮。
韩悯抱着长剑,跟在傅询身后。
今日卫归好像不在,他要是在,定早就迎上来。
韩悯跟着傅询下马车,握着长剑手紧紧。
傅询看出他有些难受,便道:“傅筌事情,朕会处置好,你要是不太舒服,就不要进去。”
韩悯站在原地,坚定地拒绝:“要自己过去看看。”
傅询瞧他会儿,最后嘱咐道:“要是难受,就跟说。”
他睡得迟,醒来时,已经是正午,与傅询起用午饭。
午后宫人套好马车,韩悯望眼,又看向傅询,试探着问道:“陛下,能不能把那把剑借下午?”
傅询没有回答,便是默许。
卫环连忙道:“那去……”
傅询绕过他:“带他去,你别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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