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轻飘飘地对傅筌说句:“傅询不是你。”
傅筌全不理会,仍旧道:“不过输在被傅询抢先。你如今对他忠心耿耿,不也证明法子是有用?”
他继续道:“你太不听话,要把你性子再磨磨。”
韩悯想起被关在暗室里几天几夜经历,忍不住脊背打颤,他放慢语速,才能问出那句话:“就
“你们家落难时,只要有人稍微拉你把,你从此就会死心塌地跟着那个人。”
“这是什道理……”
傅筌猛然抬起头,蓬头垢面犹如恶鬼,厉声打断他话:“傅询就是这样把你拉过去,不过是比他迟步!”
韩悯握紧手中长剑,身体前倾,几乎要站起来,下意识反驳:“他不是!”
“他不过是抢先,要不是把你关着,他怎救你?他怎借此套牢你?”
韩悯先前直想不明白,傅筌何以对自己、对韩家赶尽杀绝。
今日算是明白。
傅筌把韩家、把韩悯看做是自己东西。
从韩悯给他颗话梅开始,他把那当做是投诚与示好物件。
自己东西不听话,救傅询,坏他事情,给点惩罚,在傅筌看来,是再自然不过。
韩悯承认得坦坦荡荡,倒是让傅筌噎下。
他反应过来,低低地笑声,有意激他:“那你兄长如今还坐在轮椅上吗?那只鹰现在死吗?”
韩悯收回手,拂拂衣袖。
时死寂,只能听闻暗室里烛花爆裂声音。
傅筌忽然放缓语气,痛心疾首地问道:“韩悯,为什呢?怎会走到这步?你开始分明是站在这边。”
,最后还是让卫环搬把椅子过来,知道他怕黑,又让拿个烛台过来,让他端着。
他摸摸韩悯脑袋:“就在外面。”
韩悯手端着烛台,手握着长剑,朝他点点头:“知道。”
独留韩悯。铁门半掩,他撩衣摆,在椅子上坐下。
烛焰明灭,照出韩悯面容。
同他讲不清楚,生气恼火,平白坏心情。
韩悯深吸口气。
他当时介罪臣,病病歪歪,随时都会去见阎王,背后还拖着整个韩家,哪里还有什可利用地方?
再者,傅询当时也是冒着忤逆圣上罪名救他。
他也不至于因为傅筌这句话,就乱阵脚。
惩罚之后,韩悯才会乖乖听话。
他这样想。
韩悯这才明白,叹声:“原来如此。”
傅筌却道:“原也没有要对你赶尽杀绝。”
闻言,韩悯反问道:“这还不叫赶尽杀绝?还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这恐怕要问你自己。”韩悯顿顿,“况且,开始,并没有想过,要站在任何人那边。”
“原以为,早些时候,温言于傅询,你于,是样。”
“不样……”韩悯忽然明白什,“所以你直觉得‘背叛’你?”
“你原本应该站在这边。”
原来他直是这样想。
他想想,寒暄般,对傅筌道:“好久不见。”
傅筌冷笑声:“以为你恩宠正盛,不会过来。”
韩悯却伸出右手,将烛光遮去,语气平淡地陈述个事实:“右手再也拿不笔。”
“你是来找算账。”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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