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拽住他衣袖,也被他甩开。
远远看去,两个人仿佛在拉拉扯扯。
马车走远,太后愈发头疼,揉着眉心,吩咐身边老宫人:“等回宫,让五王爷先别急着走,留留。”
不像太后想那样,事实只像是两个不超过五岁小孩子,在进行无意义,但是不停歇争论。
“你干嘛老弄头发?你自己没头发玩?”
惠太妃凝凝眸,随后对坐在正中太后娘娘道:“姐姐,你看那是不是圣上?”
太后娘娘虽着素衣,却也自有番华贵雍容气度。她微侧过脸,看眼。
傅询还在给韩悯扎小辫子,沉迷其中。
太后收回目光,撑着头:“那不是儿子,不承认,太傻。”
来自亲妈否定。
傅询收回手,若无其事地望眼。
五王爷傅让果然穿着素衣,骑在马上,跟在马车旁边。
傅询解释道:“太后传召宫中太妃和京中女眷,在建国寺给先皇祈福,今日回宫。”
韩悯点点头。
难怪前阵子住在宫里,却没有见过傅询母亲太后娘娘和傅让娘亲惠太妃。
“不行。”
——就想吃你吃那两块。
可韩悯真没把他这话当做是什绮丽旖旎情话。
韩悯只觉得他难伺候,烦得很,才吃他两块糖就这样。
见韩悯要走,傅询便拉住他衣袖:“再走走。”
傅询瞧着韩悯嘴角还沾着点糖浆,忍不住看他。
看得多,韩悯便觉得奇怪。
他伸手摸摸脸:“怎吗?”
摸会儿,就摸到唇角糖浆。
“失礼,失礼。”
“你头发好玩。”
“头发不好玩,你自己好玩。”
“不好玩,你好玩。”
这些话车轱辘似来回转会
惠太妃笑笑,再看眼:“圣上身边那个是谁?”
太后揉揉额角,然道:“还能有谁,韩家二小子呗。从小到大,儿还那样对过别人吗?”
“他也回来?他好像长高不少。”
太后再瞄眼:“好像是。不过还是儿高些。”
正当此时,韩悯扭头看见他给自己扎辫子,把拍开他手,转身就走。
他搬去柳府时,也没有看见柳家女眷。
柳停好像是提过句,她们应太后诏,去建国寺祈福。
傅询只看眼,然后继续给韩悯编头发。
这次他准备给韩悯编四股辫子,更难,但是更漂亮。
玄武大街上马车里,惠太妃不经意间瞥,仿佛是看见什,随后掀开白纱角,准备看个真切。
永安城大得很,四十九条东西向长街,四十九条南北向长街,还有无数小巷穿行。
此时玄武大街上,两列侍卫执着长戟,将百姓挡在后边,列车队自建国寺中驶出,正中车辇裹着重白纱。
韩悯站在人群里,踮脚看看。
“傅让怎也在?”
那时傅询站在他身边,正玩他头发,韩悯蹙眉,转头看他。
韩悯悄悄地把沾着点儿也吃掉。
傅询抬起来手停在半空,最后弹下他额头:“你好会吃,两块都被你吃。”
韩悯不服:“你自己买给吃,你又没说你想吃。”
“现在想吃。”
“那就等会儿回去买嘛,给你买二十块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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