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道:“想是圣上派人来问罪……”
小剂子平日里伶牙俐齿,到此时,反倒装得笨嘴拙舌:“这位公子,话可不能这说,们公子……”
季恒等着瞧他笑话,韩悯心想着,他虽然与傅询在小事上不太对付,但傅询还不至于这个时候拆他台,看边上站着是杨公公,也就放下心来。
他弹下小剂子脑门,佯怒道:“话也说不清楚,去请那边公公过来。”
杨公公已经离宫事情,知道人也不多。见他年老,也就当他是皇帝身边大太监。
季恒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花几千两……”
这幅字原本是他买来,想要在春日里雅集上显摆,今日韩悯惹他,就拿出来借机排挤韩悯,却不想连这幅字都是假。
他正忙着拆纸,那头儿,楚钰也不想知道他究竟花多少银钱去买这幅伪作,笑着抛枚青杏给韩悯,悠悠道:“那不是谢鼎元十年前题字,是十天前伪作。”
正巧这时,艘略显古朴画舫不知不觉地靠岸,杨公公与小剂子上岸,不知为何而来。
也不知究竟发生什,他们在外面观望会儿,大约明白事情之后,杨公公便让小剂子先过去。
没说话,楚钰却“扑哧”声笑。
众人又看向他:“楚公子?”
楚钰掩面大笑,笑好会儿,才解释道:“诸位,不好意思啊,这是闲暇时候戏仿之作。”
季恒脸色变:“你别胡说,知道你和韩悯是起……”
“那确实是伪作。谢鼎元从前是宋国人,也是宋国人,小时候们起在江北念书,看过他写字,也会写两笔。看他字在江南齐国千金难求,前几日时兴起,就写幅玩儿。”
杨公公在宫里伺候这些年,踩低拜高事情,见多。
他有心帮韩悯出气,给韩悯行礼,似是寒暄般,道:“原本老臣带人已经到柳府,就等大人回去领旨,却不想大人在此处,倒是让老臣好找。”
他整肃面容,正色道:“传圣上口谕,请韩大人入宫谢恩时,身着官服,也好让圣上看看,官服是否合身,若是不合身,再传织造府绣娘来改。”
韩悯早前就试过身官服,挺合身,料想其他几件,也是照着那个尺寸制。如今再提起,也是为给他撑腰。
杨公公继续道:“前几日圣上见大人带笔橐旧,还是几年前
小剂子小跑上前,对韩悯道:“公子,你怎在这儿呢?”
韩悯问:“怎?”
小剂子道:“宫里来人。”
这话他原本说不大声,偏生季恒时刻注意着他们这边动向,就为抓住韩悯把柄。
听他这说,那还得?
楚钰忍着笑:“原本是叫下人拿去烧,却不想他们拿去裱起来,还拿去卖,竟然还卖给季公子。”
季恒道:“不可能,找书画行先生瞧过,这……”
楚钰往边上倒,靠在温言轮椅边,仿佛是笑得没力气。
“你看看那印章右下角,是不是有竖向条纹?那是用萝卜雕。把装裱拆,‘谢’字后面,有个小小‘呆’字,是写来笑话他。”
他说得这样有鼻子有眼儿,偏偏季恒死心眼,非要看看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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