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起出去吧。”
他们同走出白石书局，小伙计朗声让他们慢走。
韩悯戴上斗笠遮阳，谢岩往上扯
扯包袱。
没话说。
他们又并肩走出街口，起向西面走去。
“客气。”
葛先生还没有回来，两个人不太熟悉，气氛有些古怪。
韩悯道：“大约是他又喝酒误时辰，
们先走吧，给他留张字条就好。”
谢岩低头收拾东西：“好。”
正写纸条时，谢岩似是随口问：“你
话本年前才出来，你是今年才开始写
？”
“这讲清楚吗？”
谢岩思考会儿，最后点点头：“嗯。”
韩悯便把笔递给他：“那你改段。”
谢岩接过笔，韩悯注意到他拿笔手。
注意到他目光，谢岩便将拿笔左手往袖中缩缩。
韩悯放下书稿，笑着看向谢岩：“谢先生……”
谢岩面色如常：“并无字，唤‘谢岩’,或拆字唤‘山石’都可。”
“山石兄，大概看前几页,你这个故事，再改改应该还是能用，就是还有点问题——”
韩悯把书稿放在他面前,转头望望四周，从案上拣起支笔，挽起衣袖,沾墨涂画。
那就是个讲鬼怪小故事，韩悯与他商议着，改些文人气太重和逻辑不通地方。
韩悯微抬起头，露出被斗笠阴影遮住
系统特别喜欢谢鼎元字,听他名字，立即就蹦出来。
“让看看,让看看。”
韩悯抱着书稿，和系统起看十来页。
“怎样？你对谢鼎元研究比较深，这是他字吗？”
系统有些犹疑：“写得太潦草，看不出来，要不你问问他？”
还是没话说。
走过两三条街，谢岩开口：“要是不顺路，你就不用送。”
韩悯道：“没有送你，就要去这边。”
“好吧。”
再同走过几条街巷，谢岩又道：“……真不是谢鼎元，住地方也不好，你别跟着。”
“不是。”韩悯提起笔，将字条压在案上，“两年前就在书局里，帮著书先生续写话本，那几本是第回自己写。”
“原来如此。”
他收拾好东西，往背上搭。
见状，韩悯便问：“要送你回去吗？”
谢岩从没听过这样问题，不太自在地停下脚步：“不用。”
韩悯善意地笑笑，伸出自己双手：“也用左手握笔，右手受过伤。”
谢岩垂眸，应声。
就这，他自己改段，韩悯帮他看段，将近正午，韩悯放下书稿。
“这样就差不多，你回去再改改。”
谢岩点头应，不卑不亢：“多谢。”
他捏着笔杆,沉吟道：“你故事好像科举文章。”
谢岩愣，随后道：“偶尔也帮人写些应制文章。”
“就说。”
韩悯深以为然，却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继续给他讲话本。
他很聪明，点就通。
韩悯道：“哪里敢问他？刚才说他字，他脸色都变，应该是不想让知道。”
系统惋惜道：“这样啊，那算，他不想让你知道，就别追问。”
韩悯安慰他：“不要紧，同他交个朋友，说不准以后他就告诉。”
“那你可要和他搞好关系啊。”
“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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