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不明就里，走到他面前：“没有啊。”
傅询捏着他
下巴，使劲把香粉擦去，韩悯疼得喊
声：“轻点儿。”
“这粉还没你白，你抹它做什
？”
“不是
抹，不小心蹭上去。”
傅询趁机拧把他腮帮软肉，也没有再说话，转身就出去。
葛先生笑道：“不客气，不客气，既然是你买他家宅子，那还是你们谈吧。”
傅询侧过身：“先生慢走。”
临走前，葛先生拍拍韩悯肩：“这下不用帮忙还价。”
韩悯道：“今日还是多谢你，下回请你吃饭。”
“好。”
饶是季恒再蠢钝，方才听见李恕喊他主子，也反应过来。
他浑身哆嗦，这回懂得躲到李恕身后去。
李恕有些无奈，可是又怕傅询罚季恒罚得狠，只好再用刀背狠狠地打下他后背，做给傅询看。
傅询也不太喜欢管别人家家事，不等他请罪，就别过头去，走进房间。
房里葛先生正小声问韩悯：“是谁啊？你也认识吗？就是买个宅子，怎越来越看不懂？”
刀未出鞘，李恕只用刀鞘狠狠地拍他下。
他对韩悯道：“这个混账东西，先带走，省得脏你眼。不会轻易放过他，过几日让他给你磕头道歉。”
“好，小叔叔也不要气坏身体。”
“知道。”
简单地说两句，李恕便提起季恒衣领要走。
扫过，缩在角落姑娘们也都识趣地退出去。
他朝季恒伸出手：“地契和房契。”
他能够在永安城胡作非为最大仪仗就是舅舅，季恒心中无比清楚这点，也只有在李恕面前，他格外乖顺。
季恒跪在地上，从袖中拿出两张契约，哆哆嗦嗦地交给他。
他指指韩悯，仍旧试图狡辩：“舅舅，是他先……”
葛先生走后，韩悯看向傅询：“你怎来？”
外边适时传来乐声和调笑声，韩悯挠挠头：“要不还是换个地方说话吧？”
傅询上前，把地上茶壶碎片踢开，让他过来。
韩悯提着衣摆，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瓷片。
天香楼灯火有些朦胧，傅询看见他脸抹匀女子香粉，道：“你在这里玩得很好？”
“这个事情有点复杂，以后再……”
韩悯抬眼，正巧看见站在门前傅询。
他差点咬舌头：“陛……你怎在这里？”
葛先生却仿佛有些惊喜：“哟，见过，在桐州。你是头个来桐州看韩悯朋友，韩悯带你出来，们在街上遇见过。”
傅询颔首：“有劳先生照顾他。”
韩悯道：“那过几日上门，到时再谈宅子事情？”
李恕却道：“不用，也是受人所托，保管契约，偶尔照管下宅院罢。等会儿他来和你谈价钱。”
韩悯有些疑惑，可是没等他问，李恕就离开。
李恕拽着季恒走出房间，将两张契约交给傅询：“主子。”
傅询极冷地瞥眼季恒，问道：“你方才要谁伺候你？”
韩悯看向李恕，寒暄道：“小叔叔从明山回来？”
“嗯。”李恕朝他点点头，随口问句，“你兄长可还好？”
“都好。”
“那就好。”
李恕解下没来得及卸下佩刀，季恒见，鹌鹑似缩着脖子，连看也不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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