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你?”
“没有。”
“去当值,你把被褥丢在这儿就行,等晚上过来收拾。”
韩悯迷迷糊糊地应声,楚钰便拿起官帽出去。
他个人颓废地坐在榻上,缓会儿神。
“其实都是温辨章分析出来。他还在继续看,试图从松烟墨客行文习惯里找到点线索。”
韩悯不自觉揪紧被角:“觉得他应该去查案,而不是做御史。”
而楚钰仿佛没有察觉,拍拍他手背:“先睡,下午还值班。”
他打个哈欠,翻身朝着里边墙。
韩悯以为他睡,便帮他把丢在榻上话本捡起来。
“有点吧,把书拿给他时候,他翻两页,气得脸都青。”
“这……”韩悯顿顿,定下心神,“那他有怀疑人吗?”
“有啊,这几天们讨论下。”
楚钰坐起来,拿着话本,跟他认真分析遍,
“首先,这个人文笔不错,讲故事也讲得不错,颇有才气。所以松烟墨客不是般著书先生,应该是读书人。”
楚钰甩话本,把封皮给他看。
《圣上与探花郎二三事》。
韩悯下子就安分下来,试探着问道:“你不是不爱看这个吗?”
“之前那四本《御史》写还不错,是路追过来,这本就……凑合看看。”
“这样。”
笑:“你这被子又是什绒?”
“鹅绒。”
楚钰没好气地答,也不知道他又要说什。
只听韩悯悠悠道:“啧,个楚琢石午睡,倒要十来只鹅来配他!”
楚钰捂住他嘴:“你可别说话。”
“统子,完,做梦梦见被楚钰按在地上打。”
系统乐:“那温言呢?”
韩悯揉揉眼睛:“温言哭,边哭边打。”
系统笑得更欢:“那你还写吗?”
他试着翻翻,也看不出自己有什可以找到线索行文习惯。
将话本放到边,韩悯拉好被子,忐忑地背对着楚钰躺下。
楚钰分明还没睡,又悄悄支起手来,看他眼。
*
在文英殿睡会儿,韩悯睁开眼时,看见楚钰正站在地上穿衣裳。
韩悯紧张地咽口唾沫,点点头:“嗯,还有呢?”
“其次,这个人很解宫廷朝堂生活,也很解圣上、御史,还有探花郎。说明松烟墨客认得们,说不准还和们说过话、见过面。”
“还有吗?”
“最后,松烟墨客每个月都出卷话本,几万字本子,写起来不是简单事情。他应该不常出门,而是窝在房里写书。”
韩悯怔怔地叹道:“你们分析好有道理啊。”
楚钰得意地挑挑眉:“温辨章最近也在看《御史》那四本,借他。”
想到温言,韩悯噎:“他、也看这个?”
“是啊,不过他不是看着玩儿,他是为把这个人给抓出来。”
楚钰手指在话本封皮“松烟墨客”四个小字上点点。
韩悯小心地问道:“他……很生气吗?”
韩悯点点头,右手举过头顶。
不说,不说。
楚钰最后拧他把:“倒是不用十来只鹅来陪,有个小韩大人陪就足够。”
他扭过头去,靠在枕上,重新拿起丢开书卷来看。
韩悯也跟着看眼:“你在看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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