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柳毓没有回答。
柳夫人又道：“娘以后也不逼你
。”
这时柳岸也
柳夫人吩咐
句：“盛两碗上来。”
她又推推柳停
手：“儿啊，劳你去喊悯哥儿过来喝粥。”
柳停应声，行礼下去。
见他去，柳夫人撑着头，捻起颗花生仁，笑道：“老爷，你上回那句话说还真对，倘若停哥儿是姑娘家，肯定不愁嫁。”
她扶着腿站起来，叹道：“怎
偏偏要嫁是毓儿呢？”
此时，在柳家主君院子里，柳老爷柳岸与柳夫人坐在坐榻两边，柳停坐在边圆凳上。
柳岸看向夫人：“现在不嫌弃人家是罪臣出身？”
柳夫人端起茶盏：“他们家原本就是无妄之灾，
上回那样说，也不过是……”又放下茶盏：“担心们家。”
柳岸又道：“那你上回还说，他们韩家人，全都只有社稷君王，你绝不会把毓儿也嫁到韩家去。”
柳夫人赔笑道：“那也是时糊涂，妇人之见罢，老爷多多包涵。他还年轻，又已经在朝中任职，这半个月来，常在宫中当值，想来是得圣上器重。”
虽然楚钰脾气好、性子软、好说话，但这不代表他傻。
韩悯回想起梦里情形，倒吸口凉气。
系统道：“你是真不会撒谎。那天吃饭你就漏马脚，骂自己‘小坏蛋’，有你这骂人吗？肯定是他们两个人回去合计，发现你最可疑。”
“好嘛，下次注意。”
他爬下床，帮楚钰把被褥叠好，收进柜子里，换衣裳准备出宫。
“跟白石书局签契约，还有五本要写。”
系统笑声冲破云霄。
“你别笑。”
系统只能暂时把笑声插件移除，他正色道：“那你现在打算怎办？”
“先死死瞒住，等写完最后五本，就金盆洗手。”
扇白卷屏风遮挡，柳毓就坐在后边绣凳上，双眼微红。
柳夫人走到屏风后边，在她面前坐下，握住她手：“娘等会儿帮你问问，别哭，嗯？”
柳毓用帕子按按眼角：“谢谢娘。”
柳夫人想想，还是把话先说在前：“他要是不愿意，你也别难过。”
其实她自己揣度着，韩悯多半是不愿意。
坐在边柳停没有开口，手上剥几颗花生，放在碟子里，端到娘亲面前。
柳夫人看他眼，让他把东西放下：“多谢儿子。”
她继续道：“便是问他问罢，也没有强逼着他。能亲上加亲自是最好，若不能够，只是私下随口问，也不伤两家和气。倘不是元娘子现在不在永安，她那个,bao脾气，哪里敢越过她，直接去问悯哥儿？”
元娘子是韩悯娘亲，两位夫人自然是认得。
不多时，外边伺候婆子来说：“夫人，银耳粥得。”
*
个人步行回柳府。
江涣昨日夜审傅筌，还在房里补觉。
柳停不在，大约是特意吩咐下人动作要轻些，整个院子都很安静。
韩悯也轻手轻脚地回到自己房间，休整下，拿出纸笔，开始写第六卷话本。
“跟你说件事，你别害怕。”
“你说。”
“你睡着之后，楚钰回头看你眼。”
“他想做什？”
“他可能怀疑你，有心要试试你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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