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呸,这就有点过分!
温言面色变再变,扶住韩悯手:“别跪坐,快过来挨着坐。”
韩悯也不知道他怎这快就变,不过看他不再生气,也放下心来,两个人靠在个枕头上。
温言又道:“所以你就个人写话本挣钱?”
“嗯。”
韩悯想起来:“给过,上次去柳州,他给塞三张银票。”
“没别?”
“没别。”
其实傅询悄悄给韩悯塞过叠银票,不过韩悯至今没有发现,他们自然也不会知道。
温言十分震惊,又反问遍:“他不给你钱?让你个人,带着家子老弱在桐州过活?”
此时谢岩早已放下手中书卷,推开屏风,认真观摩韩悯系列操作,试图偷学两招。
原来他说是对,撒娇真有用。
而且他也太会撒娇,这都能哄好,简直是力挽狂澜于既倒。
温言饮半碗茶水,就推开韩悯手,缓过神来,开始审问他:“跪着,为什写这个?很好玩吗?”
韩悯在竹榻上跪坐好,不太好意思地抓抓头发:“不是,就……为钱。”
“好。”
温言每说句“再远”,韩悯就往后退些,退到下榻,踢踏着鞋子,步步地往后退。
直到房门前。
韩悯靠在门上,拨拨门锁:“辨章,门锁,退不出去。”
默半晌,温言淡淡道:“要喝茶。”
韩悯晃晃他:“好辨章,别说什死不死。”
温言扫他眼:“说死,又没说你死,关你甚事?”
韩悯个劲儿地晃他:“你这样,可心疼死。自然关事。”
他抱着温言手,往边上歪:“哎呀,死。”
温言不为所动,他便抓住温言手,虚弱道:“你摸摸,都快凉。”
“写多久?”
他直以为傅询喜欢韩悯,喜欢极。
喜欢到不惜为他顶撞先皇,为他火烧恭王府。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之前不太喜欢韩悯,总觉得韩悯拖后腿,要是没有韩悯,傅询会容易些。
后来与韩悯交情深,也就发现他这人实在不是“妖妃”料子,渐渐也就放下,随他们去。
结果韩悯说,他在桐州时,傅询只给过他三张银票。
而韩悯还在柳州地动时,自己凑钱弄好几十车粮食与药材。
他二人对视眼,分明都没有想到,他竟然是为这个。
楚钰家富,从来不将银子事情放在心上,而温言——
“圣上没给你钱?”
“啊?”韩悯微怔,随后自以为明白过来,“哦,如果是起居郎俸禄话……”
“不是,你做起居郎之前、你在桐州时候,他没给你银子?”
“明白。”
韩悯倒茶,双手捧着茶碗,递到温言面前。
“说这多句‘再远’,果真口渴吧?饿吗?吃点什?让楚琢石去弄。”
楚钰咬牙:“韩悯你大爷,也是受害者。”
韩悯便道:“那让谢岩去弄,你们两位想吃什?甜还是咸?”
温言收回手,把他推远点,语气还是冷:“要死死远点。”
韩悯愣,往外边挪挪,可怜巴巴:“这远够吗?”
“再远点。”
“哦哦,这样呢?”
“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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