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恍如不见，只问老管家：“下
家？”
老管家眯着眼睛，看着长长
名单：“城外卖书画王家，去年季公子强买他家扇子，指使人把卖扇老人打伤
。”
差不多，韩悯朝萝卜头伸出手：“统子。”
系统停下动作，停在他手臂上，晃晃身后羽毛，
李恕又道：“那以后小叔叔让他避着你走。”他顿顿，又问：“你是不是以为小叔叔不会让他给你赔罪？”
韩悯不好意思地点点头：“之前是这样想。”
李恕有些无奈地笑下：“
不常回来，之前也不太清楚他做些什
。”他目光落在韩悯肩上，随口道：“你回来，也没有和你正经说过话。长高不少。”
“嗯。”
“家里人什时候回来？”
老师说都对。
只要有长辈在，他就不用单独出面。
再说两句话，李恕让人抬两个大箱子上来。
“这两年在西北边带兵，常有宋人经行，他们手里有些经籍残卷，想着悯哥儿会喜欢，就向他们买。两年买这些，算是赔礼。”
他从怀里拿出封硬壳经折装折子，要递给韩悯：“书卷目录，底下文人写，他们学问差些，或许有差错，你多担待。”
上回在天香楼，李恕把季恒带走，对他说，日后让季恒向自己赔罪。
他回去之后，也不对这话抱太大期望。
毕竟他二人才是亲甥舅。
却不想，今日李恕还真带着季恒上门来。
柳老学官让人去请信王，韩悯就坐在老师身边，抱着点心碟子，往嘴里塞两块栗子糕。
，怎不告诉老师？”
“不是什要紧事情，自己都没有放在心上，做什还要告诉老师？”
柳老学官沉下脸来：“你都被他说成卖笑，还没放在心上？”
“真没有，看姐姐妹妹们都挺好。至于季恒，还不够让长久地记恨。”
“下回再办什事情，过来说声。”
“大概要下个月。”
“好。”李恕拍拍他肩，“别生气，去看看两箱子书，有什缺，写张字条递到王府，小叔叔帮你留意。”
韩悯笑着道过谢，将他送出府门。
转身要回去时，忽然听见季恒惊叫声。
他回头，系统附身萝卜头正朝季恒扇着翅膀。
韩悯赶忙起身，双手接过：“小叔叔言重。”
而后李恕要走，韩悯送他出去。
两人站在檐下说话。
李恕问：“现在气消吗？”
韩悯笑笑，没有说话。
见过礼，李恕在柳老学官对面坐下，叹气道：“说来实在是惭愧，他才来永安年，竟惹出这样多事情，从前也不曾约束过，惭愧。”
柳老学官顺着他话，宽慰两句，李恕便看向韩悯：“悯哥儿气消吗？”
不等他开口，柳老学官便道：“他哪里是这记仇人？方才还问，季恒是谁呢。这傻孩子，压根就记不起这号人物。”
张口就来，柳老学官笑中带刺。
韩悯放下点心碟子，跟着点头。
韩悯乖巧点头：“知道。”
“那你不出去？”
“不想出去，嫌脏眼睛。”
“好。”柳老学官笑眯眯地应，“那就让他们去回。不过还是要请信王爷进来趟，好不好？”
韩悯点点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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