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与傅让坐在同
边，两个人凑在块儿说话。
傅让推开窗子，把外边
场景指给韩悯看：“那个卖花儿小姑娘是新来，原先卖花是她奶奶，她奶奶走不动
；那个戏班子也是新来，唱本子古里古怪。”
韩悯忍不住笑：“不过那个给人刺青师傅，直都在那儿。”
傅让就在那儿纹过刺青，虽然只纹颗狼牙，但是哭得很惨，还是
小时候韩悯和朋友们常去，如今他牵着傅询，在人群中穿梭，也冲着那儿去。才靠近，就有人从小楼二层窗口，探出脑袋，朝他挥手。
“韩悯！”
是五王爷傅让。
韩悯小时候就与他交好，起常来朋友里，就有他个。他在这儿，也不足为奇。
韩悯也朝他挥挥手，然后拽着傅询衣袖，也入小楼。
市集上人多得很，怕与他走散，傅询就时不时要拽下他衣袖，把他拉回来。
路上看见个男人腰间拴着根绳子，前边牵着个小孩子，小孩子使劲往前冲，拉也拉不住。
傅询笑笑，把韩悯也拉回来。
人声嘈杂，傅询在他耳边低声道：“你再这样，就找个绳子把你捆起来。”
韩悯震惊道：“你还想做
爸爸，这就有点过分吧？”
于是傅询也那样喊他：“娇娇。”
“韩娇娇”转过头不理他，掀开马车帘子望眼：“这是要去哪里？”
傅询不答，他便看会儿。
马车径直到城北，城北有处夜市，多是西域人。
先皇驾崩大孝才过，这几日重新开市，灯火通明，热闹得很。
？”
“你相处，还像从前那样就好。”
“知道。”
沉默会儿，傅询忽然咳两声。
韩悯看向他，他却抢先道：“在外面不方便，别喊‘陛下’。”
傅让与悦王爷傅乐在块儿。
悦王爷是先皇最小弟弟，傅让喊他声“小王叔”，与异姓王李恕“小叔叔”是不同。
叔侄二人面对面，坐在靠窗位置上，桌上几碟小菜，两个酒杯。
韩悯与傅询来时，他们正揣着只手吃菜喝酒，傻呵呵地笑。
见他们来，两人连忙起身行礼，又让楼里伙计再搬张方桌来，将两张桌子拼在起。撤去桌上残酒，吩咐换新菜色。
傅询无奈地扯扯嘴角，松开手：“你自己走。”
韩悯笑笑，牵住他衣袖：“牵你。”
他早就被葛先生叫去城外找书稿，早饭也没来得及吃。
中午忙着看废稿，也没有心思吃东西，只吃两块点心垫肚子，现在还真有些饿。
市集里有座陈旧二层小楼，是家饭馆，开也有十来年。
小时候常来这儿玩，和好几个朋友起。
马车在街口停下，韩悯下地，问道：“就去老地方吃饭？”
傅询低声吩咐驾车侍卫，而后转过头：“嗯。”
对各处都很熟悉，韩悯轻车熟路地走进去。
许久没来，好多异邦东西他都没见过，喜欢凑过去看看。
“哦，明白。”
傅询坐得端正，满怀期待地等声“三哥哥”。
只听韩悯正经道：“傅苟。”
傅询面色凝，不敢相信地拧眉看他。
韩悯仍是无比正经：“是你说像从前那样……”他绷不住笑：“是你自己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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