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夜里无法入睡,也为多挣些钱,他总是在书案前写东西写到很晚,困就趴在案上睡会儿。
实在是困得不行,才会在外边小榻上睡。
里边那张床,这几年他都没有睡过几次。
忽然听闻韩识道:“知道。”
“嗯?”
韩爷爷点头:“对,娇娇说得对。”
韩识对爷爷偏心很是无奈。
罢,韩悯才回来,偏疼他些,也是寻常。
他问:“除你自己,谁还睡过你床榻?”
韩悯想想:“佩哥儿。”
韩悯惊讶地瞪大眼,说不出话来。
难怪刚才韩佩说,他书和床可以长钱,原来不是小孩子信口胡说。
对上爷爷和兄长询问眼神,韩悯道:“肯定是哪位神佛看们过得太苦,所以……”
韩识正色道:“不要胡言乱语,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韩爷爷看不过去,提醒长孙句:“识哥儿,你不要这凶,吓着你弟弟。”
他抱着木匣,走到案前,又点点头,示意韩悯也坐。
韩悯坐下,那个木匣就被放到他面前。
他伸出手,抬眼看看爷爷和兄长:“让打开?是们家传家宝吗?”
韩识道:“你自己先打开看看。”韩悯掀开木匣盖子,看见里边东西,砰下又把匣子盖上。
那里边是厚厚叠银票。
房间去,却被兄长轮椅压住衣角。
“你等等,来爷爷房里。”
这时韩爷爷也想起来,还有件事:“对,悯哥儿你等会儿。”
韩悯仍旧不明就里,只好跟着过去。
偏偏爷爷与兄长说这话时十分严肃,他还想着是不是自己做错什事情。
“圣上还是定王时候,来过们家次,在们这儿住晚,睡是你房间。”
韩悯再打开
韩识沉默。
韩悯忙打哈哈道:“开个玩笑,不可能是佩哥儿。”
他正经下来,想想:“房里有个屏风,是在外边那个床榻上发现,还是里边?”
“里边。”
“可是里边那个床铺,自己也不常睡。”
“就是,就是。”
韩悯又黏着爷爷坐着,还得意地朝兄长挑挑眉。
韩爷爷采取怀柔策略,摸摸他鬓角,轻声细语地哄他:“来,娇娇,告诉爷爷,这些钱是怎来?”
“可是也不知道。”
他发现兄长用逼问眼神看着他,便梗着脖子道:“真不知道,要是有这些钱,肯定都收在平时存钱那个盒子里,又怎会随手乱塞?”
他再打开看眼,不敢相信地眨眨眼睛,惊叹道:“原来们家……这有钱?以后都不用做官是吗?”
——还可以尽快把欠傅询钱还上。
韩识却皱眉:“你不知道?”
“什?”
“你走之后,们怕你房间生霉,准备帮你打扫下。结果在你床榻上,还有榻前书里,发现这多银票。”
回到爷爷房里,韩识推着轮椅向前,头也不回地吩咐他:“关门。”
若不是韩识此时腿脚不便,韩悯几乎要怀疑,兄长要关门揍他。
他依言,将门扇合上,然后小心翼翼地挪过去。
“怎吗?出什事?”
韩爷爷在书架前站定,将拐杖倚在边,双手搬开架子上书卷,拿出个木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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