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翻身坐起来，把韩佩也提起来。
闹
场，两个人
头发和衣裳都有些乱。
迅速收拾好，还把韩爷爷床榻整理好，韩悯高高兴兴地牵着韩佩出去。
方才元娘子说，客人都在等他，结果他出去看——
好
，个人也没有。
韩悯还有些迷糊，哼哼唧唧地应几句，然后抱住他，把他也塞进被子里。
“小朋友，来，陪黑风寨老大起睡。”
韩佩眨巴眨巴眼睛：“你不是黑风寨，你是二哥哥。”
“
就是。”韩悯杏眼微睁，伸手挠他腰间软肉，“你竟敢忤逆，让你尝尝老大厉害。”
韩佩边躲，边笑，还伺机反击，伸着自己小短手要挠韩悯。
韩识应道：“嗯，你去睡吧。”
韩悯将衣裳挂在床头，翻上床，抱着被子，滚到最里边去。
韩识看着他傻乐模样，忽然想起，他们家欠傅询，是不是太多？
三千两银票是还回去，还有好多东西，又该用什还？
韩悯继续傻乐，在床上伸展下手脚。
“去柳州时候，他就往包袱里塞三张。所以共是三千两。”
足够他写好几年话本。
韩爷爷道：“娇娇啊，圣上体恤们家，不过这钱们不能拿。你没发现就算，如今都找到，等回到永安，就把这匣子还给他。”
韩悯点点头：“是，也是这样想。”
“这东西就给你。”
匣子看眼，怔怔道：“原来是他？”
他恍惚想起，在永安时，傅询好像是问过他什银票事情，他那时不知道，傅询也就没有说下去。
难不成，说就是这个？
他看着厚厚银票：“应该是他，只能是他。那这儿……共有多少银子？”
“张百两，共是二十七张，二千七百两。”
连菜都还没摆上。
原来不论古今，娘亲喊你起床时候，说话都特别夸张。
他抱着韩佩，在位置上等着，两个人无聊地玩手。
比较下手大小，韩悯又抓住韩佩手：“握成拳头。”他侧过脸：“要把手手吃掉咯。”
小剂子
自然是被韩悯按住他：“诶，摸不到，摸不……”
元娘子在外边敲门：“韩悯，快起来。佩哥儿，你怎回事？让你喊你二哥起来，你怎半天都不出来？”
韩悯拍拍脸，正经答道：“娘，已经起来。”
“快点，客人都在外边等你。”
“好。”
*
白天睡得好些，阳光透过窗纸，照在地上，韩悯便觉得很安全。
等到太阳下山，日光消失，他就立即醒。
正好韩佩过来喊他起床。
变重不少小孩子扑到床上，搂住他脖子，摇摇他：“二哥哥，起来吃饭。”
“好。”
“那没事，你去休息吧。”
“要在爷爷房里睡，爷爷被子上有书香。”
“傻乎乎，去吧。”
韩悯站起来，见兄长面色严肃，伸手揉揉他脸：“哥，没事，还回去就好。”
韩识语气平淡，说出来数字把韩悯吓得不清。
他写话本，写五本，才有八百两银子。
傅询来回，就暗中给他塞二千七百两——
韩悯弱弱道：“或许还不止。”
韩识直皱着眉：“他还在其他地方塞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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