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韩识撑着手，从榻上坐起来。
韩悯与韩佩睡得正熟，韩悯睡得很规矩，就那样躺着，而韩佩扭着腰、抻着手，还攥着韩悯
缕头发，半边身子都压在他胸口上。
韩悯睡得不是很好，除
被韩佩压得有些脸红，时不时还要抬起手，摸摸挂在床头长剑，确认傅询东西还在，他才睡得下去。
韩识打消想把他喊醒念头，把韩佩搬下来，从榻尾挪下去。
拿起靠在榻边拐杖，把轮椅拉过来。
韩悯抱住他，对韩识道：“哥，
们把他扔出去。”
韩识用复杂眼神看着他：“把你俩都扔出去。”
他翻过身，面对着墙。
他怀疑娘亲生下韩悯时候，拿韩悯身子骨，还有原本要用在别事情上心眼，都拿去换他才气。
否则他在这种事情上，怎
会这样傻里傻气？
最后韩识问道：“他对你，和对其他臣子样吗？”
韩悯拍拍胸口：“那当然是不样。”
韩识皱眉：“嗯？”
正巧这时，有只蚊子飞进帐子里，韩佩伸出小手，但是没有拍中。
他说：“大哥眉头可以把蚊子夹死。”
是和他打架来着。”
“后来们家落难，旁人都帮不上忙。当时求傅筌——他就算，是识人不清，也求五王爷傅让，不过他向不管这些事情，就算有心，也帮不上什忙。”
韩悯捋把头发，不大自在地说：“没想到傅询会帮。”
韩识问：“是吗？”
“是啊，直觉得以们那点点交情，他不会插手这件事情。”
因为腿脚不便，他起床穿衣洗漱时间，比旁人时间多出两三倍。
不过这年来，他坚持不让旁人帮忙，已经比之前快不少。
他换好衣裳，洗漱之后，床上两个人还没醒，便摇着轮椅离开房间
这时韩悯从背后抱住他，安慰他道：“哥，没事，梁老太医肯定会把你腿治好。”
却不想他想是这件事情，韩识噎，随便应声：“嗯，没担心这个。”
韩识转念想，韩悯不开窍，姓傅肯定比他更着急上火。
放心。
*
韩识握住他手：“不要捣乱。悯哥儿，你说，他怎会对你不样？”
韩悯叉腰，振振有词：“可是天底下不世出文人，天降大任，使匡扶社稷。筹粮款送柳州，写折子斗恭王，如今齐宋相争，宋国自诩中原大国，大齐缺就是文化型人才。他慧眼识英才，对当然不样，君臣相得，君臣相亲，太正常。”
沉默会儿，韩佩道：“二哥哥，你睡着吗？”
“没有啊，怎？”
“你既然没有睡着，怎说起梦话来呢？”
“这几个月在永安，在福宁宫住段时间，也跟着他做阵子起居郎。他人其实挺不错，品性心志都是绝佳，他会是个好皇帝。”
他摸着下巴，小声嘀咕：“虽然讨人烦臭毛病还是有。”
韩悯笑着拍拍兄长肩：“不过他真很好，兄长不用担心，们已经不打架。”
谁会担心你们还像小时候那样打架？韩识就是担心韩悯觉得他好。
眼见着兄长脸色分分地沉下去，韩悯脸疑惑，他又说错什？傅询能做个好皇帝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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