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睡懒觉,也是韩爷爷乖孙。
在外人面前,爷爷得帮着找面子。
韩老板干笑两声,韩礼道:“素来听闻弟弟聪慧勤奋,只是直不得相见,今日总算是能够见着。”
他倒是偶尔有来韩家走动,也拿着自己文章请教韩爷爷。
韩爷爷对他印象还不错:“你也很好,等会儿让他出来,你俩说说文章。”
他是韩老板家唯个读书人,所以最得父亲看重。
而韩礼也时常到他们家来,帮忙做些事情。
韩爷爷应句“有劳”,摆手,请他二人去堂上坐。
韩爷爷拄着拐杖,到堂前,请韩老板坐下之后,自己又在主位上坐下。
他转头对小剂子道:“去把悯哥儿喊过来,客都上门。”
“伯父,原本悯哥儿不在家,知州接旨意,让们家照顾照顾伯父家里,今日本该送些东西来,所以早就过来。”
他看向自家儿子:“礼哥儿,给伯爷行礼。”
韩礼上前步,也弯腰作揖:“伯爷。”
这两人与韩爷爷没有过多血缘关系,已经是离得很远亲戚,不过是韩爷爷白得声伯父与伯爷。
虽然他们就在桐州城里,但是从前与韩家,也没有过多往来。
。
他起得不算迟,只是起来之后,耗费时间多些。
出来时,爷爷已经在院子里给梅树浇水,柳停挽着衣袖,在井边打水。卫环则在墙边扎马步。
厨房里也飘出炊烟,小剂子捧着碗筷,走到厅堂里,经过他身边时,朝他笑笑。
忽然门外响起敲门声,小剂子将东西放下,双手在围裙上擦擦,对要上前韩识道:“来吧。”
韩礼应道:“那就多谢伯父。”
他转头看见院子里柳停与卫环,韩爷爷介
小剂子点头应,走过回廊。
韩老板笑得眯起眼睛,道:“昨日听人说,有辆马车停在伯父门前,果然是悯哥儿回来。悯哥儿还没起呢?都是做官人,还……”
父亲说话有些过,站在他身后韩礼连忙拍下他肩,他这才住口。
元娘子端着茶盏,从厨房里走出来,闻言面色沉。
韩爷爷也将拐杖放,笑眯眯道:“哪儿呢,他昨夜里看书看得入神,催他好几回,他才去睡。还特意嘱咐他,不用早起,睡到什时候就什时候起,否则他肯定又要起来伺候穿衣裳。”
只是韩悯还在永安时,桐州知州让他们照顾照顾韩家,他们也就每隔十天半个月,送些米粮和几吊铜钱过来。
他们家在桐州城中开家酒楼,生意不错。
旁人都叫那中年人韩老板,而韩老板有四个儿子,今日来韩礼,是最小个。
韩礼三个哥哥早已成家,各谋生计。
只有韩礼还在家,他去年考中举人,正在准备下次科考。
他解下围裙,快步上前打开木门。
外边是对父子,父亲已然中年,儿子看起来二十五年纪。
两人模样相似,都是长眸薄唇,不过儿子身形较为瘦削,又唇红齿白,手里拿着柄折扇,颇有些翩翩公子味道。
那父亲上下看眼小剂子,而后笑两声,道:“悯哥儿果然是回来,都有仆人来开门。”
他挤开小剂子,三步作两步走进门,对着正浇树韩爷爷拱拱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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