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样说,韩悯自然有些恼火,气呼呼地拍马屁股,要走到前边去。
忽然又想起,这人是皇帝,他现在不能走到皇帝前边去,于是又放慢步子,转头去跟柳停说话。
“师兄,就快正午,你在们家吃午饭,再送你回去。”
“爷爷肯定要去你们家,要不要回家,还要再看看。”
“也好。”
韩悯道:“写。”
“才写几封。”
“哪有时间天天写信?就是写,也来不及送。”
这时萝卜头飞到他们头顶,韩悯便抬头道:“萝卜头,是吧?”
傅询看它眼,悠悠道:“你把它当肥鸡养,养得这重,自然是来不及送。”
傅询咳两声,似是不经意道:“既然遇到,就起回去罢。”
“嗯。”
他回过头,正准备让卫环他们重新启程,却看见他们都下马,站在地上。
哦,对,皇帝来得行礼。
他原本也是要下马,但是傅询马打岔,他就忘记。
傅询往回拽拽缰绳,把躁动马匹拉住,对上韩悯嗔怒目光,他摸摸鼻尖,解释道:“它自己要过去,与无关。”
韩悯哼声,这时,后边马车里,韩识见马车半晌没动,便用拐杖掀开帘子,问道:“悯哥儿,怎?”
他坐在轮椅上,掀开车帘,就看见骑在马上傅询。
原来是他。
傅询朝他善意地笑笑。
已经是五月底。
韩悯回趟桐州,就耗费大半个月。
也就是说,傅询有大半个月没看见他。
此时傅询看着他,只觉得他好像又瘦些。前几个月在永安城养肉,全都没有。
傅询问:“可还顺利?”
韩爷爷几位老朋友见面,肯定等不及他们家整理好,说不准这时候就已经在路上。
韩悯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余光瞥见傅询就要过来
韩悯小小地刺回去:“毕竟是御赐之物,哪里敢怠慢它?”
见他这副模样,傅询只觉得有意思。
他喜欢逗韩悯,就在于此,韩悯生着气、气鼓鼓模样,特别可爱。
傅询又道:“你不敢怠慢它,还敢跟顶嘴。”
“臣不敢。”
还以为和之前样。
他想想,正要下马,傅询就道:“不用麻烦,走罢。”
于是他稳稳当当地坐在马背上,傅询调转马头,与他并肩而行。
跟着皇帝来小队人马,也都并到队伍里,在马车边做出副护卫姿态。
傅询转头看看韩悯:“你怎不给写信?”
——大哥好。
韩识却面色微沉,朝他抱个拳。
正当此时,卫归也带着小队人马上前来,他们各自骑着骏马,身背弓箭。
傅询对韩悯道:“你看,真是来打猎。”
韩悯点点头:“那陛下还继续打猎吗?”
韩悯还没来得及回答,傅询骑着骏马就个劲儿地往韩悯骑马那儿挤,呼着粗气,用脖子蹭对方脖子。
这匹马酷似主人,就像是知道傅询心思般,对韩悯马十分亲近。
韩悯有些怕它,扯着缰绳,往后连退几步,对傅询道:“让它停下。”
傅询轻咳声,不太自在地低声叱道:“停下。”
但是那匹马根本不听,使劲往韩悯那里凑,韩悯试图恐吓:“诶,不可以这样,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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