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韩礼穿身缎子衣裳,整整齐齐地束着白玉冠,腰间别着折扇,俊俏温润,颇有文人气派。
他原本是不知道这个半途冒出来男人是谁,只是方才隐约听见韩悯与卫归说话,这才明白。
听他们说话,韩礼就忍不住心里发笑。
什打猎?圣上分明就是亲自来接韩悯,偏偏韩悯和他几个傻朋友都看不明白。
同是读书人,韩悯幼时常有才名在外。长大之后,他不用参加科举,也不用先在地方任职,直接就在朝中任六品起居郎。
卫环继续道:“这几日广宁王又派人来请,圣上全都推,今早又来次,就出来。”
“原来如此。”
韩悯还记得自己临走时,与傅询讲起宋国使臣事情,半开玩笑地让他“男孩子个人在家,要注意保护自己”。
却不想他竟然这不擅长应付这些事情,被逼得躲出来,还找个蹩脚打猎借口。
这真是太惨。
却听卫环又道:“还有可能是为躲着宋国公主。”
“宋国使臣还没走?”
“哪有这快呢?起码还要再待几个月。那边来个广宁王,个荣宁公主。那个广宁王,仿佛是存着把公主嫁过来意思,三天两头地请圣上赴宴,要不就是过来拜见。”
卫归思忖着:“但是那个公主又怪得很,好像是不愿意。所以总是冷着脸。”
韩悯问:“那圣上呢?”
,扭头,骑着马又走,只留给他个背影。
傅询也不恼,顶顶腮帮软肉,面上笑意明显。
韩悯却去找卫家两兄弟说话,三个人并排而行。
卫归看向他:“你可算是回来。黑豚没给你添麻烦吧?”
卫环朝韩悯使个眼色,韩悯然,道:“没有,他挺好,长大就更稳重。”
说实话,韩礼很羡慕他,也有些嫉妒。
如今有在圣上面前露脸机会,韩悯不要,甚至还接二连三地躲开。
想来也是,韩悯时常与圣上见面,不在乎这些事情。
但他韩礼不样,他没有做官爷爷,也没有名满天下老师,他得抓住这次机会。
于是他低头理理衣襟,夹马腹,就上前
这想着,韩悯看向他目光,都带几分同情。
他正要过去,却有个人骑着马,从后边上前来,到傅询身边。
韩悯见状,也就没有过去。
见他这般,傅询皱眉,又不便过去,只听见有人说句:“草民韩礼参见圣上。”
傅询循声回头,敛神色。
“圣上自然也不愿意,有几次推辞不,就去,不过也是冷冷淡淡。特别没意思,跟在圣上身边,无聊得很。”
“公主怎会不愿意?”
“也不知道,好像觐见时候,她见着圣上,很惊讶模样。”
韩悯也疑惑,扭头看看傅询,傅询也转过头,看着他勾起唇角。
他心想,他生得高大英气,竟然还把公主给吓着?
“别吧。”卫归毫不留情地笑出声来,“他是什样子,还不知道?‘稳重’这两个字,辈子和他挨不上边。”
卫环不满地喊声:“哥。”
卫归大笑,韩悯想想,问:“圣上不是说你们来打猎吗?这里有什猎物?”
“也不知,用过早膳,圣上就说要过来,大约是散心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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