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还有
件事情要告诉你。”
韩悯抬起头看他：“嗯，陛下请说。”
现在傅询在他这里地位提高不少。
“前几日你说，对宋国使臣，或拉拢，或逐个击破。前几日朕让安排在宋国宫里
细作，写
份密信过来。”
“古来变法，常常是朝廷自顾自事情。如今朕先不封你做官，请你在山野寻访，你可愿意？”
谢岩直起身子作揖：“草民愿意。”
说完这件事，天色也不早。
晚上有为款待宋国使臣设宫宴，群臣都要出席。
所以江涣与楚钰、温言三人去偏殿稍作休整，而柳停与妹妹柳毓，还有谢岩同出宫去。
众人循着他所指望去，那是扇木制屏风，遮挡得严实，他若不说，也没人会知道那里有人。
傅询淡淡道：“谢先生原本不愿出仕，朕请他两回，今日朕最后请他过来走遭，再请他定夺。”
出身奴仆，两朝鼎元。
谢岩沉浮挣扎这许久，最终还是穿着身素衣，从遮蔽隐藏屏风后走出来，衣袖翻，朝傅询作个揖。
“参见陛下。”
原本就是君臣私下谈话，没有那样多规矩礼法，想到什
便说什。
在座人等，都不超过三十而立之年，所以谈起事情来，稳重而不失大胆。
韩悯提着笔做记录，他拿着他墨笔，在王朝巨浪前，绘下大齐往后。
不知不觉便到傍晚，还有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讲。
傅询摆摆手，把正要说事楚钰喊停：“改日再议。今晚有宋国使臣出席晚宴，朕要说件事。”
手。
柳停松口气，道：“微臣小妹此时就在宫门外等候，她已备下陈词，陛下若不嫌她年幼，请陛下召见。”
“让她进来吧。不过此事时难办，你不要让她觉得此事必成。”
“微臣明白。”
不多时，柳毓被兄长柳停领着进来。
“怎说？”
傅询从案上拿张纸给他。
韩悯仔细看看。
此次出使广宁王赵存与荣宁公主为母同胞，为宋国皇帝芳美人所生，生母身份低微，并不受皇帝宠爱，连
书房里，韩悯低着头整理书稿，高兴得身子左左右右、轻微地晃晃。
原来傅询说遍布天下齐国纛旗，不是胡说。
傅询摸下他头发：“你晃悠什？”
韩悯继续晃：“高兴。”
“方才楚钰和你都没说事，过几日再来。”
傅询抬手：“先生请坐。”
连石头样谢岩都能请出来，韩悯看傅询目光更不样。
——文人梦想中终极明君！
傅询又问：“方才他们说事情，先生可都听明白？”
谢岩点头：“草民明白。”
楚钰叹气道：“唉，
还想提议整顿下书局呢，他们整天印乱七八糟话本。”
韩悯咳声，朝他使眼色。
楚钰朝他笑笑，他才知道这是在开玩笑。
而傅询也不知道他指是韩悯，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此事无妨。话本不至泛滥，无需整顿。”
他道：“件事情，那边屏风后边，还有个人。”
她身女子衣裙，金钗挽发髻，站在群男子之间，竟也毫不露怯。
笑着朝韩悯眨眨眼睛。
——你看，说到做到。
*
给柳毓也增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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