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询瞥他眼:“想笑就笑。”
韩悯摸摸鼻尖,还帮他找起理由来:“其实这个和所处
倒是十分热闹。
韩悯放下帘子,转回头,笑着道:“原本是宋国人游戏,怎小叔叔也喜欢上?”
傅询道:“他素来征战在外,如今无仗可打,自然是心痒。”他想想,又意味深长地补句:“宋国使臣来永安,自然带来他们玩意儿。”
早前几日松竹馆就传密信过来,说宋国广宁王赵存与季恒认识。季恒又是信王李恕外甥,有理有据地说上两句,李恕也会应下他合理请求。
再加上收到密信时,傅询就让人吩咐李恕,近来季恒要做什,都答应他。
虽是试衣裳,但他今日在家,原本是临时被喊出来,只穿身半旧衣裳,又素净又平常。
头发也用发带挽着,想想,还是全系起来。系得高些,也更有精神。
傅询看着他绑头发,随口道:“们几个起长大,数你年纪最小。”
“是。”
“你也要束冠。”
韩悯笑下:“臣吃好。”
他吃少,傅询下意识以为:“病?”
韩悯努力保持微笑:“没有,臣真吃好。”
“等会儿带过去慢慢吃吧。”
“谢陛下厚爱,臣不用。”
六月盛夏,日出之后便十分燥热。
宫中用硝石制冰,傅询出行时,取两块摆在马车里,十分宜人。
在冰上凿出个凹陷,上边摆着个琉璃缸子,里边放着各色时鲜瓜果。
傅询看眼面前东西,对韩悯道:“南边新送上来,你尝尝。”
这些东西,韩悯在福宁殿当值时候就常吃。
所以这处马球场,其实是赵存与季恒在背后推动,借李恕手办,傅询早先也和李恕通过气。
但傅询并不想把这件事情告诉韩悯,只是见他掀着帘子看,兴致不错模样,别过脸去,淡淡道:“你要是喜欢,等九月去秋狩,打野兔野雁才有意思。”
韩悯道:“都挺有意思。”
傅询十分正经:“野兔漫山遍野都有,不像他们,争破头去抢个球。”
韩悯看着他,想笑又不敢笑,憋得很辛苦。
“是。”
傅询不明意味地勾唇笑下。
此时马车驶出城门,远远地便听见马匹嘶鸣声、人群欢呼喝彩声。
韩悯掀开帘子看眼,只见不远处空地上,用木桩立起围墙,圈出大块地,又用彩旗装饰。
周围搭高台与棚子,世家贵族各自占着处。此时场上正比着,听着声音,看比赛不只有公子哥儿,还有姑娘小姐。
“这东西放不久,他们送过来,也费番功夫,你不吃就放坏。”
“也是,那臣尽力为陛下分忧。”
说着,他又伸出手摸个。
傅询又问:“方才你送出来,是裁缝?”
“是,臣过几日就束冠,请老师傅上门调调衣裳。”
南边*员进京述职时候带,荔枝樱桃,甜瓜杨梅,傅询不爱吃,全都进他肚子。
韩悯曾经创下人独吃小竹筐樱桃记录,打个嗝都是樱桃味。
今日琉璃缸子里全是荔枝,韩悯道谢,伸手拿个。
在外边要矜持些,他只吃两个就停下。
傅询疑惑地看着他:“怎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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