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荔枝，韩悯神色微微
动。
他不
傅询在位置上坐下之后，众人再行
礼，才各自落座。
随侍众人在他身后侧坐下，原本韩悯掀衣摆，也要坐下，却不料傅询把他面前
软垫往自己这边扯。
韩悯差点扑个空，伸手按住自己垫子，傅询把软垫拖过来，摆在自己身边，拍拍：“你过来坐。”
韩悯磨磨后牙，气呼呼地坐下。
坐在后边楚钰拿出纸笔，默默记录。
傅让欢欢喜喜地应声，走到韩悯和悦王爷那边，和他们挨在起说话：“什
时候来？怎样？
还行吧？”
韩悯推推他手：“怪热，你别黏过来。”
傅询拢着双手，缓步走进马球场。
他颇有气势，不等内侍通报，场中众人都看见他，安静下来，弯腰行礼。
搭建高台棚子绕场周，傅询环视圈，目光扫过宋国使臣所在棚子，很快就挪开。
“还真挺有意思。”
悦王爷看看自己憨实腰身：“那可不？倘若小王叔再年轻个几岁，就和他起上场。”
韩悯笑笑：“让他自己去玩，和小王叔起看看就好。”
再看会儿，两边得分追平，最后刻，傅让扯着缰绳，斜跨在马背上，挥画杖，击进球。
人群中爆发出声震天喝彩。
地域也有关系。大齐山壑丘陵遍布，有时候马匹跑也跑不出多远，所以看重山野狩猎；宋国地处平原，他们比较喜欢这个。”
“你想说，打马球可以加到军队训练中去。”
“正是，宋国把它当做取乐玩意，实在是亏。”
已然到达马球场外，马车也停下，外边人请圣上下车。
落地，信王爷李恕与悦王爷傅乐就带着人在马球场外候着。
温言道：“得亏你喜欢看，还记得这高兴。要是寻常史官，早把他二人骂死。”
三位王爷也与他们坐在处，打过招呼，分点水果吃。
下场还没开始，坐在前边傅询与韩悯也在吃水果。
案上水晶碗里摆些水果，傅询拿几个放到韩悯面前，韩悯不理他。
傅询想想，吩咐侍从：“把马车上荔枝拿下来。”
“不过是信王爷说有意思，朕便过来看看，不必约束，该怎玩就怎玩。”
他回头，朝韩悯招招手，要他过来。
韩悯只好留下旁人，走到他那边。
*
信王爷在正中给他们留位置，棚子宽敞，又比两边高台略高些，风吹过，十分凉快。
险胜对面，傅让志得意满地骑着马，在场子里撒开腿跑圈。
跑到靠近出口地方，这才看见傅询站在那儿。
傅让惊，赶忙勒马，翻身落地，俯身作揖：“皇兄。”
傅询看向他：“玩得不错，起来罢。”
“是。”
见过礼，说两句客套话。
里边人比赛未完，傅询看眼看得出神韩悯，抱着手在外边停下脚步，道：“等他们打完再进去，行礼叩拜反倒打扰他们。”
场上分做两队人，为作区分，分别在右臂上系上红色或蓝色丝带。
韩悯与悦王爷站在块儿，仿佛看见个熟人：“小王叔，那个系着红丝带，是不是傅让？”
“悯悯好眼力，他蹿得这快也看得见。他爱热闹，哪里有不上场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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