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情况紧急,就是会峨眉刺也没用。他是从身后过来,直接用块沾迷药帕子,峨眉刺没用。”
韩识说不过他,转而对韩佩道:“你学。”
佩哥儿噘嘴:“二哥不学,也不学。”
韩识面色冷硬,还想再跟韩悯说说圣上事情,但是见他还是副病弱模样,便把话压回心底。
吃药,韩悯就被留下个人睡觉。
韩识也进门:“你二哥还病着,别使劲撞他。”
韩佩假装没听见,扭着身子爬上床,坐在韩悯怀里,手指缠着他湿漉漉头发:“二哥病两天,都两天没见到二哥。给二哥擦头发吧。”
他说着就蹬开鞋子,拿起搭在韩悯头上巾子,认真地捋下又下。
韩识也到眼前,目光落在边药碗上。
他问韩悯:“怎不吃药?”
小剂子这才用衣袖抹把眼睛,不好意思道:“失礼,这就出去。”
韩悯特意嘱咐句:“不许难过。”
*
飞快地洗个热水澡,韩悯坐在榻上擦头发。
宫人将东西拿下去,小剂子端着药碗进来。
韩悯愣,快步上前要扶他:“怎?”
“此事都是小失职,没有照顾好公子,小罪该万死。”
“说什傻话?”
他跪得很稳,韩悯扶不起他,只好把手甩,“你快点起来,扶不动你,等会儿就急生病。”
他这样说,小剂子才肯从地上起来。
也不常在跟前伺候。
和现在比起来,还真是差远。
不过这些宫人好像也没有打扰到韩家人日常起居,动作很利索,也不多话。
韩悯向他们要几桶热水,小剂子领着人,提着水进来。
“公子是要沐浴?”
他裹好被子,习惯地伸手探向帐前,却没有摸到想要东西。
爬起来定睛看,确实是没有,那柄长剑不见。
韩悯悲叹声,把自己丢回床上,没那柄剑,他怎能睡得着?
在床上躺阵子,窗扇响下,个雪白身影悄悄溜进来,跳到他枕边。
韩悯伸手帮它顺顺毛,系统问:
“太烫。”
韩识端起药碗,用瓷勺搅会儿,摸摸碗壁,觉着不烫,才递给他。
韩悯接过,抿小口,忽然听见韩识道:“快点养好,你早先就应该学峨眉刺。”
韩悯险些把汤药吐回去,皱着脸咽下去,唤声:“哥。”
“防身。”
“公子,该喝药。”
“放着吧,等会儿就喝。”
“诶。”
韩悯又要开口:“圣上在哪里……”
不等他说完,韩佩就从外边钻进来,飞扑进韩悯怀里:“二哥。”
“日夜悬心,为公子祈福,倘若公子……也不活,也随公子去。”
“你到底在说什傻话?”
小剂子握着他双手,垂着头,暗自红眼眶。
“别哭别哭,不关你事,你别犯傻。”
实在是劝不住他,韩悯捏住他下巴:“别这样。你这样,洗澡水都凉。”
“嗯。”韩悯扯扯衣摆,“总觉得不怎舒服。”
“也好,不过公子还是快些,省得受凉。”
“知道。”
其实屋子里还点着炭盆,哪里那容易就会受凉?
待宫人都退下去,小剂子却忽然给他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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