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悯看见谢岩:“你回来啦?什时候回来?”
谢岩道:“昨日夜里。”
韩悯伸出手,扯扯他衣袖:“不错不错,去赴任趟,连衣裳都变好。”
“不是……”
“懂得,懂得。”韩悯笑着再拽拽楚钰袖子,“样料子,啧,楚大少对也没有这慷慨。”
马车就等在门前,韩悯出家门,就能上马车。
路行至福宁殿前,正巧看见行人就在台阶上。
他跳下马车,迎着冷风喊声:“辨章!”
行人都停下脚步,回过头看着他。
“还不快点过来,就数你最迟。”
“也是。”
*
不知不觉,很快就到腊月十四。
从昨日夜里,天上就飘起小雪。今早韩悯推开窗户看,天地都是白。
然后小剂子端着早饭小跑进来,让他不要玩。
他没有说下去。
韩悯抿抿唇角,又问:“那荣宁公主呢?”
“她也病着,直闭门不出。”
“好。”
赵殷走时,从梁老太医那里要来两颗假死药,傅询也承诺,齐国安排在宋国宫里人会帮她离开。
些过分,韩悯抬眼看他,两个人对视会儿,最后很默契地各自张开双臂,拥住对方。
*
趁着宋国使臣还没离开,韩悯托傅让去问他们些事情。
他拢着手,躲在角落里等着。
在渭水畔,直是傅让同他们交涉,如今要问起事情,也是傅让比较方便。
谢岩暗中观察楚钰神色,只道:“都是少爷赏赐。”
如从前般,楚钰没理他,反倒捋把韩悯兔毛帽子:“倒是想慷慨,可没有这多毛啊皮啊。”
楚钰反手握住他手腕,层层地数他衣裳:“上回你还说,睡觉要十几只鹅鹅毛。让看看啊,这是狐狸毛,这是兔毛……”
“啧,圣上怕不是把整个猎场给你穿在身上?”
韩悯穿得笨重,下着雪,台阶上也有些滑,他小心地登上台阶——
穿成这样,要是摔在地上爬不起来就丢人。
过有会儿,他才走到朋友们面前。
明日就是腊月十五,今年最后次大朝会。
今年也是新君登基第年,要过好这个年,他们也不容易,得提早天过来开个小会。
韩悯讪讪地缩回伸出手,把窗扇关上。
他穿好几件衣裳,才套上红色官服,最后披上大氅。
小剂子帮他把毛茸茸兔毛帽子戴上,他也伸手捂下小剂子耳朵。
“先走啦,你不用跟。”
“是。”
她大约是正在等待时机。
傅让疑惑地看着他:“你问她做什?”
“她在这里时候,和关系还不错,担心她回去之后受苦,就想问问。”
“嗯。那你怎不自己去问?”
“宋君多疑,要是去问,原本出自好心,只怕反倒害他们。”
等会儿,傅让辞过使臣,往四周看看。
韩悯探出脑袋:“这边,这边。”
傅让这才看见他,大步朝他走去。
韩悯问:“怎样?”
“他们来时,公孙老先生病还没好,老人家就是这样,可能要病整个冬天,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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