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们站好队,等着检阅时候,和那群老人们还有说有笑,自自然然。们心里都觉得,重要事情都归们办,提哪项事情们都知道,们没升腾起来已经算很委屈,谁还能把们踢出去吗?上几岁年纪,诚然,可是们并没少作事儿呀!即使说老朽不中用,反正们都至少当过十五六年差,们年轻力壮时候是把精神血汗耗费在公家差事上,冲着这点,难道还不留个情面吗?谁能够看狗老就脚踢出去呢?们心中都这想,所以满没把这回事放在心里,以为新局长从远处瞭们眼也就算。
局长到,大个子胸前挂
儿子有事作,姑娘出阁,心里说:这可能远走高飞!假若外边有个机会,楞把巡长搁下,也出去见识见识。什发财不发财,不能就窝囊这辈子。
机会还真来。记得那位冯大人呀,他放外任官。不是爱看报吗?得到这个消息,就找他去,求他带出去。他还记得,而且愿意这办。他教去再约上三个好手,共四个人随他上任。留个心眼,请他自己向局里要四名,作为是拨遣。是这想:假若日后事情不见佳呢,既省得朋友们抱怨,而且还可以回来交差,有个退身步。他看办法不错,就指名向局里调四个人。
这喜可非同小喜。就凭这点经验知识,管保说,到哪儿也可以作个很好警察局局长,点不是瞎吹!条狗还有得意那天呢,何况是个人?也该抖两天,四十多岁还没露过回脸呢!
果然,命令下来,是卫队长;乐得要跳起来。
哼!也不是咱命不好,还是冯大人运不济;还没到任呢,又撤差。猫咬尿泡,瞎欢喜场!幸而们四个人是调用,不是辞差;冯大人又把们送回局里去。心里既为这件事难过,又为回局里能否还当巡长发愁,脸上瘦圈。
幸而还好,被派到防疫处作守卫,共有六位弟兄,由带领。这是个不错差事,事情不多,而由防疫处开们饭钱。不确实知道,大概这是冯大人给说句好话。
在这里,饭钱既不必由自己出,开始攒钱,为是给福海娶亲——只剩这档子该办事,爽性早些办吧!
在四十五岁上,娶儿媳妇——她娘家父亲与哥哥都是巡警。可倒好,这家子,老少里外,全是巡警,凑吧凑吧,就可以成立个警察分所!
人行动有时候莫名其妙。娶儿媳妇以后,也不知怎以为应当留下胡子,才够作公公样子。没细想自己是干什,直入公堂就留下胡子。小黑胡子在嘴上,捻上袋关东烟,觉得挺够味儿。本来吗,姑娘聘出去,儿子成家,自己事又挺顺当,怎能觉得不是味儿呢?
哼!胡子惹下祸。总局局长忽然换人,新局长到任就检阅全城巡警。这位老爷是军人出身,只懂得立正看齐,不懂得别。在前面已经说过,局里区里都有许多老人们,长相不体面,可是办事多年,最有经验。就是和局里这群老手儿排在处,因为防疫处守卫不属于任何警区,所以检阅时候便随着局里人立在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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