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等她死?现在谁敢不叫那个娘们‘大嫂’呢?‘二嫂’都不行!”
“松儿大爷你自己呢?”按说,不应当这挤兑这个老头子!
“?”老头子似乎挂劲,可是事实又叫他泄气,“不理她!”又似乎太泄气,所以补上,“多咱她找到头上来,叫她试试,她也得敢!要跟夏老头子换换地方,你看她敢扯胡子不敢!夏老头子是自找不自在。她给他们出坏道儿,
“教会呢?”
“他爷们栽,挂洋味全不理他们!”
他们父子地位完,这里大概含着这点意思,想:有人或者甯自答理她,也不同情于他们;她是他们父子惩罚;洋神仙保佑他们父子发财,现在中国神仙借着她给弄个底儿掉!也许有人还相信她会呼风唤雨呢!
“夏家现在怎样呢?”问。
“怎样?”松儿大爷气灌完大碗浓茶,用手背擦擦胡子:“怎样?给他们算定,出不去三四年,全完!咱这可不是血口喷人,盼着人家倒霉,大年灯节!你看,夏大嫂分出去,这是半年前事。那时候,柳屯这个娘们天到晚挑唆:啊,没病装病,死吃口,谁受得?三个丫头,哪个不是赔钱货!夏老头子心活,给大嫂三十亩地,让她带着三个女儿去住西小院那三间小南屋。由那天起,夏廉没到西院去过次。他大女儿是九月出门子,他们全都过去吃三天,可是个子儿没给大嫂。夏廉和他那个爸爸觉得这是个便宜——白吃儿媳妇三天!”
眼想想:“走吧,家里去!有二百包,闷得酽酽,咱们扯它半天,也不赖!”
随着松儿大爷到家。除松儿大娘,别人都听戏去。给他们拜完年,就手也把大娘给撵出去:“大娘,听戏去,们看家!”她把茶——真是二百包——给们沏好,瘪着嘴听戏去。
等松儿大爷审过——挣多少钱,国家大事如何,……开始审他。
“松儿大爷,夏家那个娘们是怎回事?”
老头子头上筋跳起来,仿佛有谁猛孤丁地揍他嘴巴。“臭狗屎!提她?”啪往地上唾口。
“大嫂娘家自然帮助她些?”问。
“那是自然;可有层,他们都擦着黑儿来,不敢叫娘们看见。她在西墙那边老预备着个梯子,天不定往西院瞭望多少回。没关系人去看夏大嫂,墙头上有整车村话打下来;有点关系人,那更好,那个娘们拿刀在门口堵着!”松儿大爷又唾口。
“没人敢惹她?”
松儿大爷摇摇头。“夏大嫂是蛤蟆垫桌腿,死挨!”
“她死,那个娘们好成为夏大嫂?”
“可是没人敢惹她!”用着激将法。
“新鞋不踩臭狗屎!”
看出来村里有部分人是不屑于理她,或者是因为不屑援助夏家父子。不踩臭狗屎另方面便是由着她性反,所以把“就没人敢出来管教管教她?”咽回去,换上:“大概也有人以为她怪香?”
“那还用说!斗小米,二尺布,谁不向着她;夏家爷儿俩辈子连个屁也不放在街上!”
这又对,部分人已经降服她。她肯用斗小米二尺布收买人,而夏家父子舍不得个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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