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多好啊!她由于跟查尔斯结婚而将县里闲言碎语压下去,可现在看来那又有什要紧呢?那在当时显得很重要,不过现在已无足轻重。要紧是艾希礼。可他已经不在,而她呢,已经跟个她不仅不爱而且委实有些轻视男人结婚。
她常常听说有人为要害别人反而害自己,从今以后这已经不仅仅是个比喻。如今她已懂得它真正含意。啊,她对于这切多后悔!,如今,当她迫切希望能摆脱查尔斯,自己个人作为未婚闺女平平安安地回到塔拉去,这时才明白真是自作自受,无话可说。母亲曾设法阻止她,可她就是不听呢。
就这样,思嘉在艾希礼结婚那天晚上迷迷糊糊地跳个通宵舞,机械地说着,微笑着,同时好像与己无关似感到奇怪,不知为什人们会那样愚蠢,居然把她当做个幸福新娘而看不出她是多伤心。好吧,感谢上帝,他们看不出来呢!
那天晚上,嬷嬷服侍她脱衣裳之后自己走,查尔斯又羞涩地从梳妆室出来,心里正在纳闷要不要到那张马鬃椅子上去睡夜,这时她哭起来。她言不发地哭着,直哭到查尔斯钻进被窝,试着安慰她,在她身边躺下,同时她眼泪也哭干,她这才终于将头枕在查尔斯肩头静静地抽泣。
要是没有战争,他们就会有星期时间到县里各处转转,各地也将举会舞会和野宴来祝贺这对新婚夫妇,然后他们才动身到萨拉托加或者白萨尔弗去作蜜月旅行。要是没有战争,思嘉就会得到三套、四套、五套衣服,穿着去出席方丹家、卡尔弗特家和塔尔顿家为她举办晚会。可是现在没有晚会,也没有蜜月旅行。结婚星期后,查尔斯便动身去参加韦德·汉普顿上校部队。再过两星期,艾希礼和军营便出发开赴前线,使全县都陷入送别亲人悲恸之中。
在那两个星期里,思嘉从没有单独见过艾希礼,从未私下跟他说过句话。甚至在可怕告别时刻,那时他在去火车站途中经过塔拉停留片刻,她也没有私下跟他谈话机会。媚兰戴着帽子,围着围巾,挽着他肩膀,俨然副新少奶奶端庄文静模样。塔拉农场所有人,无论白人黑人,全都来为艾希礼送行。
媚兰说:“艾希礼你得亲亲思嘉。她现在已经是嫂子。"艾希礼弯下腰用冰冷嘴唇在她脸上亲亲,他面孔是板着,绷紧。思嘉从这吻中几乎没有感到什喜悦,因为媚兰怂恿反而使她郁郁不乐。媚兰临别时给他拥抱更叫她闷得透不过起来。
“你要到亚特兰大来看看和皮蒂姑妈呀,好不好?啊,亲爱,们都很想念你!们很想更多地解查尔斯太太呢。"五个星期过去,这期间查尔斯从南卡罗来纳写不少羞怯、狂喜和亲昵信,倾诉他爱情、他要为她而当英雄渴望,他对战争结束后计划、以及他对他司令韦德·汉普顿崇拜,等等。到第七个星期,汉普顿上校以他个人名义发来个电报,接着又寄来封信,封亲切、庄严吊唁信。查尔斯死。上校本来要早些来电报,可是查尔斯觉得他病不要紧,不愿意让家里担忧。这个不幸小伙子,他不仅被剥夺他自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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