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变化。她简直不理解这个时期所发生切。只像个梦游人似走来走去,做着分配给她做事情。她看来很脆弱,实际上也是这样,但她同时又随和,听话,乐于帮助别人。她要是在按思嘉吩咐做事,要就拿起念珠,嘴里念念有词地为她母亲和布伦特·塔尔顿祈祷。
思嘉从没想到卡琳会对布伦特死这样伤心不已。这样念念不忘,在思嘉心目中,卡琳还是那个"小妹妹",还那幼小,不可能有桩真正严肃恋爱事件呢。
思嘉站在太阳下棉田里,她已累得腰酸背痛,腰都直不起来,两只手也被棉桃磨粗,真希望有个能把苏伦精力和体力跟卡琳温柔品性结合起来妹妹埃因为卡琳摘得又卖力又认真,可是劳动个小时之后就可以看出她(不是苏伦)实际上身体还没有全好,还不宜做这种活儿,结果思嘉只得把她也送回家去。
现在跟她起留在棉田里劳动只有迪尔茜和百里茜母女俩。百里茜懒懒散散、时紧时慢地摘着,不断地抱怨脚痛背痛,还说肚子也有毛病,浑身都瘫,等等,直到她母亲拿起棉花秆抽她,她才尖叫几声事。这以后她可以稍稍好点,同时故意离得远远,叫她母亲再也打不着她。
迪尔茜不知疲倦、默默无言地干着,像架机器。思嘉自己除腰酸背痛外,肩膀也因背棉花袋被磨破,因此便觉得迪尔茜十分可贵,就好比是金子铸。
“你真是太好,迪尔茜,等到将来又过好日子,决不忘记你这样辛辛苦苦劳动。”她真诚地说。
这个青铜女巨人跟旁黑人不样,她受到夸奖时既不高兴得咧嘴微笑,也不兴奋得浑身哆嗦。她只把那张毫无表情脸转向思嘉,并郑重其事地说:“谢谢你,太太。不过杰拉尔德先生和爱伦小姐都对俺很好。杰拉尔德先生把俺百里茜也买过来,省得俺惦记她,这俺总不能忘记嘛。俺是个带印第安血统人,印第安人对那些待他们好人是不会忘记。俺就担心俺百里茜。她真没用埃像她爸样,看样子纯粹是黑人,她爸就很不认真。"尽管思嘉请人帮着摘棉花碰到困难,尽管她自己劳动时感到非常辛苦,可是眼看棉花点点从田里搬进棚屋,她热情也就越来越高,棉花这东西总能给人种可靠和稳定感觉。塔拉农场是靠棉花致富,甚至整个南方都是如此;而思嘉是个不折不扣南部人,她充分相信南部会从这些红土壤田地里复兴起来。
当然,她收获这点棉花不算多,可还是有些用处。这会换来小笔联盟z.府钞票,因此可以帮助她把北方佬钱包中那些联邦货币和金币留下来,等以后需要时再用。明年春天她要设法让联盟z.府把他们征用大个子萨姆和其他干田间活黑人放回来;要是z.府不放,就用北方佬钱向邻居租用些。明年春天,她将要播种啊,播种……想到这里,她把累弯腰背挺得笔直,眺望着正在变为褐色深秋原野,仿佛看见明年庄稼已经茁壮地、碧绿地亩接亩绵延在那里。
明年春天啊!也许到明年春天战争已经结束,好日子又回来。日子总会好过些。无论联盟方面是胜是败,只要不日日夜夜提心吊胆,双方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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