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感谢上帝给她个晴天和暖哄哄太阳,因为每个好天气都可以推迟那必然到来寒冷季节,那时就不能不穿暖和冬衣。如今,每天都有新棉花搬进原先奴隶们住棚屋,那是农场剩下唯贮藏处。田里棉花实际睦比思嘉和波克所估计要多,大概能收到四包,因此眼看就要把棚屋堆满。
尽管方彤老太太曾尖刻地批评过。思嘉不打算自己到田里去摘棉花,要让她这位奥哈拉家小姐,如今塔拉农场女主人,亲自下大田去劳动,这毕竟是不可想像事。要是那样,不就把她摆在跟蓬头散发斯莱特里太太和埃米同等地位上吗?她打算是让黑人干田间活,她和几位正在恢复健康姑娘干家务,但这里碰到种等级制情绪反抗,这情绪比她自己还要强呢。波克、嬷嬷和百里茜想到要下大田干活,便大声嚷嚷起来。他们反复强调自己是干家务黑人,不是干田间活。特别是嬷嬷,她激愤地宣称她连院子里活也从没干过。她出生在罗毕拉德家族大宅里,而不是在奴隶棚屋里;她是在老夫人卧里长大,晚上就睡在夫人床脚边张褥垫上。唯有迪尔茜什也不说,并且瞪着眼睛狠狠盯住百里茜,叫这个小家伙很不自在。
思嘉毫不理睬他们抗议,把他们通通赶到棉田里去。不过嬷嬷和波克动作那慢,又不停地唉声叹气,结果思嘉只得叫嬷嬷回到厨房做饭,叫波克到林子里捉野兔和负鼠,到河边钓鱼。看来摘棉花有点降低波克身份,而打猎和钓鱼就不同。
接着,思嘉将两个妹妹和媚兰也安排到田里干活,可效果同样不好。媚兰把棉花摘得又快又干净,很乐意在大太阳下干个小时,可随即不声不响地晕倒,于是只得卧床休息周。苏伦闷闷不乐,热泪盈眶,也假装晕倒在田里,但思嘉往她脸上浇葫芦凉水后她便立刻清醒,像只恶猫似啐起唾沫来。最后她干脆拒绝不去。
“你不能强迫。就不愿意跟黑人样在田里干活嘛!
要是们朋友有人知道怎办呢?要是——要是让肯尼迪先生知道呢?如果母亲知道——”“只要你敢再提句母亲,苏伦·奥哈拉,就把你揍扁,”思嘉大声喝道。"母亲干起活来比这里哪个黑人都辛苦,难道你不知道,你这千金小姐?”“她没有!至少不是在田里。你也不能强迫去干。要到爸那里去告你,他不会让干。”
“看你敢去找爸,拿们这些事打扰他!"思嘉既生妹妹气,又怕父亲伤心,真是狼狈透。
“来帮你做吧,姐姐,"卡琳温顺地插嘴说。"她还没有完全好,也不该出门晒太阳呢。会把苏伦和自己活都干完。"思嘉满怀感激地说:“谢谢你,小乖乖,"但她瞧着这位小妹妹又发起愁来。卡琳直很娇嫩,以前像果园里春风吹开花朵般白里透红,可现在红晕已经消失,只不过那张沉思可爱脸上还流露着花般品性。她自从在病中恢复知觉时发现母亲去世以后,就变得沉默寡言,而且有点心神不定。她发现周围环境已完全改变,思嘉像个碎嘴嬷嬷似,不停地劳动已成为新生活规律。像卡琳这样天性娇弱人,是很难适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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