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当然会觉得好。她对任何伤感事物都会动心。
“是,"塔尔顿太太说,她声音很温柔,"们觉得这很合适——他们几乎是同个时候死,斯图尔特先生先走步,紧接着是布伦特,他拿其他丢下那面旗帜。"姑娘们赶着轻回塔拉,有个时候,思嘉声不响,她在琢磨着在那几家看到情形,并且违心地回忆这个县以前繁荣景象。那时家家宾客盈门,金钱满柜,下房区住满黑人,整整齐齐棉花地里白花花片,真喜人啊!
“再过年,这些田
挽几位姑娘吃午饭,说他们最近很少有客人来,并且要听听外面种种消息。她不想在这里逗留,这里气氛使思嘉感到压抑,可是媚兰和她两个妹妹却希望多待会,结果四人都留下来吃饭,虽然吃得很简单,只有腌猪肉和干豆,而且是专门招待她们。
饭菜虽然简便些,不过都吃得有说有笑。谈以补衣服窍门时,塔尔顿姑娘们更是格格地笑个没完,仿佛在说最有趣笑话。媚兰中途中接上去,绘声绘色地谈塔拉农场经历种种苦难,不过说得轻松而有风趣。她这种本领是出人意外,叫思嘉惊叹不已。思嘉自己几乎什也不说。屋子里没有那四个出色塔尔顿小伙子在走动,抽烟,取笑,便显得冷冷清清没什意思。而且,如果她都觉得冷清,那塔尔顿家这些正在全力殷勤地接待邻居人,又会有什样感觉呢?
在整个午餐席上卡琳很少说话。吃完她就走到塔尔顿太太身旁,向她低声嘀咕什。塔尔顿太太脸色顿时变,清脆笑声也随之消失,她只伸出只胳臂搂住卡琳纤细腰身,同时站起身来。她们走,思嘉觉得这屋里再也待不下去,便跟着离开。她们沿着那条穿过花园便道走去,思嘉明明看见她们是朝坟地那边去。可现在她也不好再回屋去,那样实在显得太失礼。不过谁知道塔尔顿太太正在竭力克制着,装出坚强样子,卡琳为什偏要把她拉出来,起去看小伙子们坟墓呢?
有两块新石碑在柏树下砖垒墓框里,它们还很新,连雨水也没有溅上点红泥。
“上个星期们才把这碑立起来,"塔尔顿太太骄傲地说。
“是塔尔顿先生到梅肯去用车接回来。"墓碑!这得花多少钱呀!突然思嘉像开始那样为那几位塔尔顿小伙感到悲伤。任何人,在连饭都吃不上时候还能花这多钱来立墓碑,那就不值得同情。而且每块墓碑上都刻好几行字。字刻得愈多就愈费钱。看来这家人定是发疯!何况把三个小伙子遗体拉回家来,必定费不少钱呢。至于博伊德,他们却始终没有找到丝踪影。
在布伦特和斯图尔特坟茔之间有块石碑,上面刻是:“活着时他们是可爱而愉快,而且至死也没有分离。"另块石碑上刻着博伊德和汤姆名字,还有几行拉丁文,便是思嘉也看不懂,因为她在费耶特维尔女子学校念书时就设法逃避拉丁文课。
所有这些花在墓碑上钱都是白费!可不,他们全是些傻瓜!她心里十分生气,好像是她自己钱给浪费掉似。
卡琳眼睛出奇地亮。
“看这很好,"她指着第块墓碑小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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