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他受伤,丢只眼睛、条腿。有天,她大骂休·埃尔辛,倒使得阿尔奇全盘托出自己经历。
有天早上,这个老头儿赶着车送思嘉到休经管木材厂去,思嘉发现厂子没开工,黑人都不在,休无精打采地在树底下坐着,工人都不见人影,他也不知道怎办好,看这情形,思嘉怒火冲天,便毫不客平地和休发作起来,因为她刚弄到份购买大宗木材定单,而且要得很急,这份定单是她费很大精力,搭上自己姿色,而且争半天才弄到手,而木材厂现在却不开工。
“送到那个厂子去,"她向阿尔奇吩咐道:“知道路上要走很长时间,饭也吃不上。不过花钱雇你又是为什呢?要让威尔克斯先生把手上活儿停下来,先把这批木材赶出来。说不定他那里也没开工呢。这可就好!从来没见过休·埃尔辛这样蠢货!等约翰尼·加勒格尔把商店盖好,就把他赶走。加勒格尔在北方佬军队里干过事,这有什关系?他能干活儿。从没看见爱尔兰人有发懒。
再也不雇自由黑鬼。那些人靠不祝要把加勒格尔找来。再雇上几个犯人,他会让他们干活儿,他——"阿尔奇听这话,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睛里充满恶意,接着他用沙哑声音带着冷酷怒气说:“你什时候雇来犯人,什时候走。"思嘉大吃惊,说:“哎呀!这是为什"“知道雇犯人是怎回事,管它叫谋杀犯人,买人就像买骡子样,他们受到待遇连骡子都不如,他们挨打,挨饿,还要遭杀害。有谁过问呢?z.府不管。z.府已经把钱拿到手。雇犯人,他们也不管。他们只想花最少钱给他们口饭吃,让他们干最多活儿。见鬼去吧,太太,从来看不起女人,现在就更看不起女人。"“这和你有什关系嘛?"“有,"他答话十分简单。他停顿下又接着说:“当犯人当将近四十年。"思嘉倒抽口冷气,霎那间,倚在靠垫上直往后缩。原来阿尔奇这个谜和谜底在这里,他之所以不愿说出自己姓和出生地,不愿谈自己经历,原因就在这里,他说话不流利,对社会采取冷酷、仇恨态度,原因也在这里。四十年啊!他入狱时候肯定还年轻。四十年啊!他定是判无期徒刑,而判无期徒刑人——“是不是因为——杀人?"“是,"他坦率地答道,同时抖抖缰绳,"杀老婆。"思嘉吓得直眨眼睛。
胡子遮盖着嘴唇好像动动,仿佛他在讥笑思嘉这样害怕。"你要是怕杀你,感到紧张,那你可以放心,太太,是不会杀你。不会无故杀死任何个女人。"“你杀你老婆!"“她和兄弟乱搞,他跑,就把她杀。放荡女人就该杀,法律不应该为这个就把个人关起来,可却把关起来。““可是——你是怎出来呢?跑出来吗?还是赦免?"“可是说是赦免,“他紧紧地皱皱那两道灰色浓眉,好像连续讲话有困难。
“早在1864年,谢曼打到这里,当时在米莱吉维尔监狱,四十年来直关在那里,狱长把们这些犯人都召集起来,对们说,北方佬来,他们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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