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德小心地把孩子放在地板上,然后把他衬衣和汗衫从裤腰事带里拉出来。
“过来,韦德,给你看受伤地方。"韦德激动地走上前去,注视着瑞德用手指指着地方。道长长隆起伤疤越过褐色胸脯直伸到肌肉发达腹部底下。那是他在加利福妮亚金矿区跟别人打架动刀子留下来个纪念。但是韦德搞不清楚,他呼吸紧张,心里十分骄傲。
“猜你大概跟父亲样勇敢,瑞德伯伯。"“差不多,但也不全样,"瑞德说,面把衬衣塞进裤腰里,"好,现在带着那块钱出去花吧,以后再有哪个孩子说没打过仗,就给狠狠揍他。"韦德高兴得蹦蹦跳跳地出去,路喊叫着波克,同时瑞德又把孩子抱起来。
“你干撒这些谎呢,英勇大兵少爷
朋友——"“孩子说是实话,嬷嬷也是这样,"瑞德说。"不过,当然喽,你是从来都不会认识真理。即使你在大路上碰到……别难过。儿子,你用不着再去参加你不想去宴会。
给,"他从口袋里掏出张钞票给他,"去告诉波克,套马车带你去街上去玩。给自己买些糖果——买多多,不要怕吃得肚子太痛。"韦德开心,把钞票塞进口袋,然后焦急地看着他母亲,希望能征得她同意。可思嘉正蹙着眉头在看瑞德。这时他已从地板上把邦妮抱起来,让她偎在他怀里,小脸紧贴着他面颊,她看不到他脸上表情,但发现他眼睛里有种近乎忧虑神色——忧虑和自责神色。
韦德从继父慷慨中得到鼓励,羞涩地走到他跟前。
“瑞德伯伯,可以问你件事吗?”
“当然可以。"瑞德神情有点不安,但又好像满不在乎似,他把邦妮头抱得更靠近些。"什事,韦德?"“瑞德伯伯,你是不是——你在战争中打过仗吗?"瑞德眼睛警觉地往后缩,但还是犀利,不过声音有点犹豫。
“你干吗问这个呀,儿子?”
“嗯,乔·惠廷说你没有打过,弗兰克·邦内尔也这样说。"“哎,"瑞德说,“那你对他们怎说呢?"“——说——告诉他们不知道。"接着赶忙补充,“不过并不在乎,而且揍他们。你参加战争吗,瑞德伯伯?"“参加,“瑞德说,突然变得厉害起来。"参加过战争。
在军队里待八个月。从洛夫乔伊直打到田纳西富兰克林,约翰斯顿投降时还在他部队里。"韦德高兴得扭摆起来,但是思嘉笑。
“以为你会对自己战争史感到羞耻呢,"她说。"你不是还叫不要对别人说吗?”“嘘!"他阻止她。"韦德,你现在满意吧?""啊,是,先生!本来就知道你参加战争。知道你不会像他们说胆小如鼠。不过——你为什没有跟别小朋友父亲在起呀?"“因为别孩子父亲都些笨蛋,他们给编到步兵队里去。从前是西点军校学生,所以编在炮兵队里。是在正规炮兵队,韦德,不是乡团。要进炮兵队可不简单呢,韦德。"“想准是那样,"韦德说,他脸都发亮。"你受过伤吗,瑞德伯伯。"瑞德迟疑着。
“把你痢疾讲给他听听吧。"思嘉挖苦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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