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斋确是老些,可是还那精神;脸上胖些,配上小黑胡子,很像个大掌柜。他发财。拿着牛老者
他俩争着要说,谁也不再顾得收拾东西。
“这儿不行,走,吃饭去,请;不请你们是个屌!”王老师先起下誓。
“也得等把东西收起去?”虎爷说。
“也得家去告诉虎太太声儿去?”天赐说。
“怎?虎太太?有小老虎没有呢?快收,虎爷你收,天赐你家去言语声,咱们在外边吃;回来再看虎太太去。”
“你简直不是玩艺!”虎爷是真着急。
“别说啦,走吧!”虎太太给调解着。
过十点钟,应节东西已卖得差不离,天赐想起燉肉:“虎爷,收吧;下半天还有买卖吗?家去吃肉。”
虎爷答应,他以为天赐是想起往年过节风光;钱已卖满笸箩,虎爷也会体恤人。
“真想给纪妈送点东西去!”天赐边收拾,边念道。
很快走开。
天赐木在那块,忘他是作买卖,他恨作买卖!声没出,扣上他三毛钱草帽,走。
走天,到落太阳才回来。
虎爷恨不能吃他:“你上哪儿啦?!”
他不出声,戴着草帽收拾东西,皱着眉头。
天赐向来没跑这快过,摔跟头也不怕,因为不怕也就没摔。到家,在窗外只说:“王老师请吃饭,”磨头就往回跑。
虎爷已把东西寄放在老黑那里。王老师点心本是给牛老者买,也暂放在那里。三人去找饭馆,节下都歇灶,只有家羊肉馆照常营业。
“将就吧,”王老师领路,“改天再请吃好。”
王老师定请他们点菜,怎说也不行,非点不可,他们是真点不上来;王老师喊得和打架样。他们胡乱要俩,王老师又给补上八个。然后问他喝什酒。天赐不会喝,虎爷也没多大量。王老师自己要白干,给他们要点黄酒。
“晃儿十几年,嘿!”王老师看着天赐:“在街上不敢认,不敢认!虎爷也改样,可是还能认得出。自己也老多,老多!”他抹抹黑胡子。
“过节。家里该住两天娘家,你送她去,就手看纪妈。也歇两天,反正现在也没什可卖。节后得添酸梅汤,是不是?”
正这边收摊,边闲扯,摊前过去个人,高身量,大眼睛,小黑胡子,提着两个点心匣子。他看天赐眼,天赐也看他眼,觉得面熟。他可是走过去。走出没有多远,他又回来,站在摊旁看着虎爷。虎爷以为他是买东西,拿出收摊子不再伺候劲儿,不去招呼。
“你是虎爷吧,银儿?”高个子说。
“什?王老师?!”他们齐跳起来。“留胡子?!”
“可不是!”大眼睛瞪圆,拉拉袖子。“哪儿都找到,找不着你们。福隆没,别买卖倒,房子别人住着,听说老头老太太都过去。怎回事儿?怎回事儿?”
第二天是节下,他告诉虎爷他歇工。
“你歇工?揍出你粪来!你怎回事呀?”
“不怎回事,作买卖没!”
月牙太太怕二人吵起来,“得,帮帮忙吧,明天再歇工;不卖今天卖几儿个?!瞧!”
天赐心软:“好吧,就帮今儿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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