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
纪冉愣着,他很清楚自己从头到脚,疼只有屁股,而且是里头疼,不是肉疼。
老爷子这棍子抡是傅衍白。
并不是自己。
拐杖泄气般敲完那下,老人便靠上沙发背,长长吁口气。
傅衍白还是脸平静,连眉头都不曾皱下,等人呼吸逐渐平缓,才淡淡道:
虽然老辈,但文化人从不浅陋。
纪冉低着头,捂着屁股。
只要不坐,老爷子今天哪怕让他跪着,他都能接受。毕竟傅衍白被他带偏路子,他对着傅家人,心里只有愧疚
原本生闹客厅死般安静。
傅衍白已经站起来,走到纪冉边上,他只手揽过人腰,往自己身后带带。虽说这几年他在老爷子这里没少铺垫,但真到摊牌这刻,对方什反应,会不会迁怒纪冉,并不是十拿九稳。
“傅爷爷。”
老爷子闻声回头。
两个人声音大,没注意到二楼开门声,纪冉不知道什时候从台阶上下来,水蓝色睡衣拖着点裤脚,步子挪格外缓慢。
傅衍白皱眉。
纪冉瞪他眼。
傅老爷子显然来匆忙,这回连助理都没带,只有个司机等在门外。
事到如今,也没什好遮掩。傅衍白到底姓傅,是他老傅家唯血脉,旁他可以装作不闻不问,但辞职断前途这种事,他实在坐不住。
“当你只是那方面不正常。”
老爷子吹着两撇胡子,目光扫过傅衍白脸,下巴和脖子上几道清晰抓痕在灯下格外瞩目,即使他衣冠工整,都染些情.欲味道。
看就是个野路子。
“没来得及跟您说。”
老头子没说话。
他哪里能不知道,傅衍白存是什心思。他对这个自己手养大人再解不过,很多从前想不通事,下子倒是迎刃而解。
比如傅衍白从前忌讳他这层关系,毕业不愿意就职在启山医院,如今却不再介意。
比如在美国那几年,他怎让助理跟着,让学生去打听,也没能找到那个拐走他大孙子男人。
但他手上用力,旁边人却不动。
纪冉脚趾缩缩,半哑声音带着几分可怜味道:“是想让他陪出国”
“你作孽啊!”
“咣”声拐杖,打在人身上。
就像是柴火劈在空气中,闷响炸在耳边,带着沉重回音。
他每走下屁股都疼着,拖鞋都没啪叽声,好容易走到老头子边上站定,傅老爷子只当他是下来缓和气氛,勉强挤出丝笑:“冉冉啊,吵到你吧,来坐下吧。”
“”
纪冉揪着裤腿没动。
人没反应,老爷子这才收拾表情抬头望过去。这望却不得,纪冉原本白生生脖子上没块好肉,都是半大不小红色痕迹,可疑极其明显。
他是文化人。
老头子闭上眼挪开头,打算眼不见为净:“但学医是你自己选,这些年慢慢熬到现在,好不容易到启山医院,到这个位置,说辞职就辞职呐?”
他拐杖敲得震天响,脸揪像抹布:
“阿衍,要知道原因。”
傅衍白靠在他对面沙发上,语气平静,仿佛不是什大事:“您不是说活到老学到老,出去考个博,将来方便。”
“那可以在天北念,可以帮你处理。有什必要辞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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