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怪?”
“嗯。”谢正辞说着转身,“就是爹和娘知道,也不会认同你。”
谢珑几乎要被气笑,甩着袖子就离开。
到听松
谢正靖挺直后背有瞬间僵硬,对视眼之后点点头,两个人之间算是达成协议。
旁人不知道,可沈棠离他们近得很,将这个过程看得清二楚。刚刚那巴掌,才挨时候只觉得脸颊发木,现在倒是火烧火燎地疼起来,谢珑是半点没有留力气。
正月未出,空气里还是充塞着股冷意,无处不在,冷得让人心里都发凉。自己这巴掌还是有些用处,你瞧瞧,还能让他换来些好处呢。
只是下次是什,鞭子,刀子还是什其他?会不会有天陆持觉得厌倦,直接将她送到别人府上,顺手做人情。
心里涌出大团大团绝望,连哭泣力气也没有,只能麻木地跟在他身后。
沈棠有些诧异地看向少年,从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凌厉清冷下颌线,却意外地让她顺眼许多。心里遍遍地问着,遍遍地确认,这真是陆持吗?他是真在替自己出头吗?
谢珑手腕发疼,刚欲发火,却对上陆持张冷到极致脸,“表哥这是什意思?”
他们这群人都是从小在处长大,外面多说陆持性子自私阴鸷,只有身边人知道同陆持打交道最为简单,他看上人和东西,你只要不动,便不会同你计较。
难不成他还真看上沈棠不成?
“珑珑,过。”陆持捏着她手腕甩开,点到为止,“她日后是房里人。”
后面是万千灯火,前面却暗得看不清脚下路。明暗中,是她挣脱不得宿命。
谢正辞看着两个人离开背影,眼神复杂极,总觉得是眼睁睁看着沈棠进个火坑,可是他却半分不能阻止。他厌恶极这种无能无力感觉,恨不得在夜之间长大,最起码能够护着她几分。
“看着有什用,她是伯恩王府人。姑娘家最怕惹是非,就是被人惦记上也是份过错。你若是不怕,只管胡来,大不公主府就是闹次笑话,你且想想伯恩王府老夫人能不能容不容得下她。”谢珑从小护着这个弟弟,当即想要去拽着他离开。
却被谢正辞轻轻避开。
谢正辞定眼看她,稚气脸上带着认真,仿佛是夜之间长大般,“只是觉得她可怜些,想要帮帮她。阿姐,们不过是命好些,什都有。她命不好,家道中落看人脸色活着。是想拉她把,是自愿,千不该万不该也是不是,你为难她便是不对。”
这句话几乎是宣示主权,直接将沈棠以后人生给定下来。
小姑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眼神瞬间就暗淡下去,双肩削瘦,被裹在温暖地锦缎里,只觉得不堪重负。
谢正辞刚要上前步,被谢珑把扯住。她心气高,可得陆持允诺,彻底灭弟弟那点小心思,她也是乐意,索性就大大方方赔个罪,“先前是冲突,表哥莫怪罪。”
陆持扫她眼,并没有应承,直接牵着小姑娘转身离开。只是在经过谢正靖时候,用两个人才能听见声音略略说句,“不同姑娘家计较。”
可这帐全都要算在她兄长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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