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戳中心窝子,周云面色白,却仍旧拉着沈棠没有放手,“世子爷就这点本事,
陆持转手将茶盏放在旁,才搭上方桌边,就突然放手。茶盏落在地上声音很是清脆,碎片飞溅开来,将所有人都吓跳。
他却是不管,转头看眼沈棠,“真是病着?”
沈棠觉得他话问起奇怪,隐隐有些不好感觉,抿唇没有说话。正在这时候,有丫鬟将煎好药端上来,墨黑药汁被盛放在白瓷碗里,还冒着热气。
她点点头,“路上有些赶,要歇着。”
说完之后她便将药端起来,还没有碰到唇,就听见男人又问声,“你当真要喝?”
出去买药婆子回来得有些晚,进来之后就立即将药给炖上。谁知道,她没有等来药,倒是将眉间凝着寒气陆持等回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怎这早就回来。”周云心里本就不痛快,说话就更加不客气,“们这里庙小,比不得千金宵万花楼,还以为您回去那个地方呢。”
金陵多瘦马,万花楼就是专门养着瘦马地方,比起青楼来,只是面子好看些,里子里都是做样生意。
陆持在旁边坐下,似笑非笑着,“若是有时间倒是想去见识下,只是赶不及,汾阳那边来人催,准备明日就出发,你同们道去汾阳吗?”
说着他喉间溢出声古怪笑意,阴沉沉压抑着怒气,“她自幼就喜欢听你话,想必你过去,她高兴地很。”
他眸色深沉,整张脸隐匿在有阴影里,全都是片郁色。
“不过是些补药而已。”沈棠手微微抖动下,然后沿着碗边,饮而尽。药汁极苦,沿着喉咙下流,胃里都泛着难受,眼睛里有湿意。她忽然想,若是没有遇到陆持,她会不会嫁与个平凡人,有孩子之后会不会也像旁人样欢喜着?
“呵。”陆持忽然笑声,猛然将她把拉起,拖着就要往外面走。
周云立即拦着他,“世子爷是什意思?”
“同你有什关系?”陆持冷眼瞧着,话里面都是讽刺,“你当初将她送进听松院,就应当有个明白,她日后是生是死同你都没干系。”
他光是坐在阴影里,面容沉沉,身形有些散漫,明明是副清冷贵公子姿态,可周遭说不出来压抑。嘴角勾着笑,“倒是忘记,你不能出去。毕竟还有人不死心,到处打探着你下落呢。”
股气直接冲上周云头顶,她脸色变又变,皮笑肉不笑,“世子爷这是在威胁?”
“谈不上,只是提醒罢。”陆持伸手去拿手边热茶,用茶盖在上面刮几次,眼皮子也不抬,“毕竟是将你送出来,真要是查起来,倒是理亏。”
开口便是拿救人恩情压着。
周云王府这多年,不仅因为容貌,更重要是会看人脸色,就算是气极,也会压抑着做出对自己最有利决定。她晓得陆持现在心里不快活着,也没有打算硬碰硬,反倒服软,“是无所谓,你想什时候赶路都是没什,只是棠姐儿受?才赶这几天路,她就有些不舒服,早上大夫来还在说,说是要静养着。不如就留她在这边多留些时日,等好之后,再叫她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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