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离开时,女人说最后句话。
“
女人随意拢拢乱蓬蓬头发,长叹口气。
“不知道这话该不该说,们觉得他不是活在地上,而是活在云上。”
“活在云上?”
“因为他想法总是很荒唐。”
女人叹息着自己命运,开始抱怨起来。
他们这样想也是不无道理。赶紧说道:
“不是。只是张丙万熟人。”
“他现在不在家。”
“知道他不在家。只是担心你们过得怎样,所以过来看看。很辛苦吧?”
不过,女人和孩子眼神似乎没有那容易解除警惕。
最后通电话。几天之后,听后辈说他被捕。意外是,不是因为九老区厅事件,而是因为殴打某派出所巡警。选举结束几天之后,他在酒馆喝酒时与前座客人因选举结果发生口角,被抓到派出所。他在那里摘下并打碎挂在墙上总统肖像,还殴打上前制止警官。他因触犯妨碍公务、,bao力行为等相关法律条例嫌疑而被拘捕。
听说他被捕消息,想去趟他家。可是仅凭个地址,找到他家并非易事。最重要是,由于他住在上溪洞最贫寒山坡贫民区,那里胡同像迷宫般蜿蜒曲折,同个门牌号混住着几十户人家。转悠差不多三十分钟,终于找到他出租屋。刚好有个看起来上小学五六年级小女孩站在大门前,那张脸简直就是她父亲翻版。
“你爸爸是张丙万,对吧?”
她没有回答问话,目光中充满警惕,突然跑回家。孩子跑进角落间背靠院墙黑漆漆屋子里,依然警惕地看看,然后爬向墙角摇晃着鼓起被子,“妈,有人来”。这才意识到被子里有人。过许久,女人掀开厚厚被角探出脑袋。个头发乱蓬蓬、脸色很差女人,蒙着被子看着,像是头藏在洞穴里往外看野兽。她脸如泡在水里豆腐那般肿胀,似乎用手戳就会凹陷进去。而且黄疸很严重,双眼病态尽显。
“您找谁?”
“早知道他会这样,当初要离开老家时根本不会走。他说得好像到首尔就会改变命运样……来首尔,只要踏踏实实做件事,也不会受这种苦。‘做这个生意会赚大钱’,‘做那个好’,他每次都吹牛说‘只要这次做成就能翻身’,却从来没有成功过。已经被骗不是次两次。”
“他努力生活,却不顺利,所以才会那样。”
“他直是这种追求虚幻梦想人。这次不知道突然抽什风……说要搞什政治,东奔西走,结果落得这般下场。说什改变世界?唉,仅靠自己个人力量怎改变世界呢?”
无言以对。孩子直勾勾地看着,在这样视线中莫名感觉到种羞耻。
“本来不打算说这些……可是心里话不说出来不痛快。”
“您和孩子爸是什关系?”
“那个……就是熟人。”
女人盯着看好阵子,突然问:
“是不是那位写小说先生?”
“原来您听说过呀。”
女人有气无力地问道。
“这里是张丙万家吗?”
“有什事?”
女人上下打量着,眼神和身旁女孩样。
“您是警察署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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