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看来,张兄情况很凄惨。现挣现吃都很辛苦,怎能这样置家庭生计于不顾,在外奔波呢?m;主主义也好,运动也好,可是家人眼下连口吃都没有,到饿肚子境地,张兄应该先顾好自己比较好。正如张兄所言,您无所有,只是个没受过什教育苦力,像您这样人
他回答得毫不犹豫,十分坚决。
“不能相信现在那伙搞政治。像这种真正民众就应该站出来作斗争。您瞧好吧,会用双手改变世界。”
“斗争固然好,关键是自己单打独斗怎行。又没有什组织。”
“组织?您真是说对,组织很重要。光州抗争中,只有像这种无所有、没有受过什教育底层人死得冤枉。不过,兄意思是让成立个组织呢,还是其他什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是说,张兄没有那强大改变现实力量。所以,像张兄这样人,再怎单打独斗,又能改变什呢?”
他变成这样,可能先生您这样人也有责任。不是怪您,别往心里去。”
听不懂这句话具体是什意思。是说这样人煽动张丙万去搞政治吗?无以作答,只能退出家门。沿着贫民区崎岖山路向下走,路过小卖部时为他家买箱方便面和两斗米。这当然不是因为认为能够用这些来补偿她所说“责任”。
张丙万被捕三个月之后,因缓刑被释放。几天之后,又去次他家。故意在深夜前往,房间里却只有张丙万和孩子躺在被窝里,他妻子不见踪影。他们盖着,正是他妻子上次蒙着那床被子。
“夫人去哪儿?”
“哼,婆娘去哪怎知道?”
“简单来说,像这种无知老百姓有什不起,逞什能?别跟老鼠样吱吱叫,老老实实看个热闹,心怀感激地捡点儿别人丢过来残渣吃吃就行是吧?”
他提高嗓门。
“是说,张兄这段时间也斗争得差不多,现在是时候静下来看看周围,也审视下自。”
“审视自?怎?”
他突然喊叫起来。看到他瞪着眼神中闪过丝不寻常锋芒。后来回想,那是他对最后警告。因此,如果当时大致整理下自己措辞,或许可以避免接下来不幸。然而,可能当时怀有种荒唐优越感,认为就算他再怎不爱听,或者不论他那段时间接受过多少政治洗礼,也能给他几句人性化忠告。这是失误。
他突然发怒,也不便追问。猜他妻子可能已经调理好身体,出去做保姆吧。
张丙万提议去附近小店喝杯烧酒,于是慢吞吞地披上衣服。他走在凉飕飕夜风中,言不发。他像块岩石样蜷缩着身子,默默地走着,那副样子给种莫名压迫感。在胡同里破旧小酒馆,他接连几杯酒下肚之后,终于开口。
据他所说,那是次事先周密计划过非法选举,尤其是投票、开票过程自始至终都由电脑完美操作,这切从头到尾都是当今军事独裁政权与美国佬合谋。当然,并非第次听他讲起这些,所以丝毫不觉得惊讶。
“那,张兄现在打算怎做呢?”
“什怎做?什意思?要斗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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