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问道。
“过往……您是指哪种过往?”
“你父亲过去曾经加入南劳党〔2〕,是个**主义者,这些应该解吧?”
果然是这类话题。极力保持高度警觉。
“知道得不多,只解个大概。六二五战争〔3〕前后,父亲因此有过段牢狱生活,出来之后也……”
“什,您说什?怎回事?”
“你爸被抓。哎哟,这可怎办呀?天呐……已经过去三十来年……真是个晴天霹雳呀。”
“请您说得详细点。父亲……走?去哪里?”
考虑到教务室里其他老师也会听到,在慌乱之中依然没有说出“被抓”两个字。而且,教务主任从刚才开始直眨巴着那双小眼睛隔着镜片盯着。
“难说,不是警察,而是情报部或是安全企划部之类部门。已经进去好几天,今天才听说。现在真要完蛋!你说,这事怎办才好呀?”
工作学校,第次听说父亲消息。
“金什?没有这个人。唔……又不是只有两个金老师。什?哦,金英真老师。您怎不早说。请稍等。”
看来姑妈开始是以莫洙这个名字找。接电话教务主任反复问好几遍,她才勉强想起名字。
“喂,请转下金老师,金英真老师……”
接过电话之后,电话线那头浓厚庆尚道口音还在焦急地喊叫着。
故意说些提问之外内容。
“知道得不少呀。不过,金先生对父亲这种过往或者思想有什看法呢?”
检察官直视着说道。干咽下口唾沫。
“停战之后,在这边出生,是接受彻底反共教育代。如果现在必须在南北两种体制中二选话,尽管不会发生这种事,不过是说如果,当然只会选南部。因为精神与思考方式、生活习惯……人生所有根基都是在这种体制下形成。最重要是,现在实际上是名对
“等下,姑妈。现在不方便细说。等下再打电话吧。明白吗?下午放学之后,打给您。”
说完之后,挂断电话。
“是金老师亲戚吗?刚开始说找金老师,说个别名字,金什来。听起来有点儿慌张,您家里出什事吗?”
“是。不过没有什大事。”
向教导主任搪塞过去后,回到自己座位,扑通下瘫坐下去。摸索着香烟,沾满粉笔灰指尖不知不觉地颤抖着。小时候,很讨厌莫洙这个名字。这个名字有些怪异,邻居家孩子们都喜欢以此取乐,还给起外号叫“木工”“米酒”〔1〕什。不过,等到年龄稍大些,得知父亲为什为取这个名字之后,才真正对此心生厌恶。无法忍受父亲把自己失败过往恐怖外壳罩在身上。大二那年参军之前,自己通过各种努力,经过烦琐棘手行政手续,改名字。
“您好,是金英真。”
“哎哟,英真……不,莫洙呀,你真是莫洙吗?”
这才听出来,这个操着口熟悉浓厚庆尚道口音老女人是姑妈。
“姑妈,有什事吗?您在哪儿?”
“什在哪儿,当然在首尔。不过,莫洙呀,这事可怎办才好呢?你爸……你爸被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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