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亲,因接受北部傀儡集团对南操控指令,从事地下活动固定间谍〔4〕嫌疑被捕。”
检察官语气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依然不由得怀疑自己耳朵。第次听姑妈说起父亲被捕消息时,凭直觉判断可能与父亲过往有关。不过,想不出父亲具体能有什违法行为,只猜测可能是在某个小酒馆喝醉后胡乱说什不该说话,或者因为过去事情重新接受调查罢。说不定也暗自认为,父亲总有天会因为过去不良思想与行动突然被捕或者接受为期几天调查。可是,间谍罪?和这片土地上出生并接受教育其他人样,从小在教室和路边标语中以及报纸上见到过无数次这样表达,却从未想过会和有什直接关联。直到此刻,依然感觉不太真实。报纸社会版面醒目地刊载着“间谍集团网打尽”标题,还刊有画着各种箭头图表、随机数表与无线电等证物照片,以及父亲那张憔悴脸,只是想想就觉得很恐怖。艰难地开口回答道:
“那……那绝对……不可能。”
“你凭什说为父亲绝对不会做那种事?”
检察官倚靠在旋转椅高高靠背上,透过眼镜仔细观察着。
孩子们进行反共教育教师。”
感觉后背直淌冷汗。不知道检察官对回答是否满意。检察官依然面无表情。感到阵口干舌燥,抬头望着检察官。
“不过……父亲到底因为什嫌疑被抓捕呢?”
检察官翻看文件手停下来。
“你还不知道吗?”
“尽管……过去有过左翼思想,但那已经是三十多年前事……而且,父亲绝对不是能够做出那种事人。”
“是吗?那,金先生认为谁能做那种事呢?”
“这个嘛……性格不够毒辣凶狠,是做不出那种事。父亲意志不够坚定……生活上也几乎是个废人。认识父亲人,都可以证明这点。”
想起去年寒假最后次见到父亲时样子。时隔几个月,去钟岩洞山坡上单间出租屋,父亲当时正蜷缩着身子蹲在厨房门前水龙头下搓洗内衣。去年夏天在江原道乡村中学找到工作,便立刻离开首尔,留下妹妹晓善独自在兔子窝般单间出租屋里服侍着父亲。不过,从去年秋天开始,由于妹妹被警察通缉,不能回家,父亲身边连个帮忙做饭、洗衣服人都没有。每个月给房东笔钱,委托他们帮忙操持父亲伙食与换洗衣物,但很难期待他们会好好照料父亲。家里没有妹妹,简直成间乱糟糟废屋。被子总是平铺着,衣服四处乱丢,墙角空烧酒瓶滚来滚去。昏暗肮脏房间里,父亲像是头踩踏着自己粪便生活老牲口。房间里散发着股
“是。昨天打电话那位只说违反保安法,具体情况让见面再谈。”
书记员正在写着什,微微抬起头看着。昨天往学校打电话男人语气相当生硬,威胁性十足,猜正是这个书记员。检察官沉默着看会儿,言简意赅地开口说道:
“间谍罪。”
突然无言以对。检察官依然面无表情,视线却没有从身上移开,以防错过对这句话反应。
“那……那……是说父亲是间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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