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几步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什转身朝走过来。
“这花还是您拿着吧。”
女孩把花塞进手里转身飞快地跑开甚至来不及说话。怀抱着花束远远看着她渐行渐远背影突然感觉到股感动笼罩。是啊就像孩子说应该赶紧离开这里,去应该去地方。
走出涵洞前驻足回头望去耀眼红霞染红汉江。裸露着土壤荒凉工地、无声流淌江水、横跨汉江圣水大桥桥桩还有远处鳞次栉比公寓都在红红地燃烧。想起俄耳甫斯他将妻子从阴间带出来却在跨过遗忘河前回头看她眼,因此永远失去她。然而却在久久地眺望这个地方。
在回程出租车里听到那个自焚抗议首尔大学学生死亡消息。收音机新闻里播着各种新闻在仁川举行在野党“改宪大会”演变成激进左翼势力,bao力骚乱国内油价下周开始大幅下降奥林匹克大路开通食品公司遭解雇工人威胁要在食品里下毒而被捕在五花八门报道里夹着个年轻人死亡简短报道在生死线上徘徊五天于今日下午五点三十分死亡。
“这些孩子太可惜什鬼世道这是要弄死多少人啊”
出租车司机愤愤地说。什也没有回答。他死时正在荒凉江边徘徊。也许是为守护他死亡才去江边望向车窗外。出租车在高架桥桥墩间穿行桥上行驶着电车。街道上正在平静地结束天。头顶上电车怪叫着呼啸而过公交车挤满泥塑般面无表情人朝某个地方驶去。而却像染上恶寒样瑟瑟发抖。胸腔像被撕裂样疼痛和炙热喜悦充满体内。刚才分明看到逐渐被夜幕吞噬巨大混凝土桥墩之间个浑身燃烧着火焰人。可是他没有坠落而是穿透死亡正在上升。
原载《文艺中央》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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