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狗弄死吧在它饭里掺点老鼠药就行
。可能这狗也蛮聪明不知道会不会闻出味道来。开始可以弄眼屎那
丁点儿就像老鼠眼屎那丁点儿
后面再慢慢加量……”孩子弯下身子窃窃私语般地说“最后肯定就死嘛以后就说是得病死,这样谁都不会知道。”
孩子自以为想出
个顶聪明点子,得意扬扬两眼
南战场根本就没扛过枪光在美军补给仓库里混日子。村里人半真半假地说去趟越南出息啊。儿子听这话便脸正色道如果不参军像
这种乡巴佬哪来狗屎运能漂洋过海到外国去能和美国人起工作啊。
反正儿子自从退伍回来对农活更是瞧不上眼。每天在村子里拉上几个年纪相仿年轻人高谈阔论自己在越南事。时间长,故事讲得快要见底听人也越来越提不起兴趣后来儿子便窝在家里像睁着眼睛睡觉做梦人样度日。有天儿子不声不响地离开家乡。
儿子离家后几年音讯全无。后来村里有人说在议z.府带见过儿子。说他在美国大兵那里谋职位但是问他近来过得如何时他又满脸阴沉声不吭。那个村里人说看起来感觉他吃不少苦。
离乡几年后,他妈去世时才第次回家。他滴眼泪也没流好像去世人是个恶毒继母。儿子在葬礼上板着脸言不发葬礼结束后当天便乘着夜班车离开。
可是儿子第二次回家时却是另番景象毫不掩饰副得意扬扬神气。刚回家便大摆酒席款待村民不少人都对儿子竖起大拇指。村里顿时炸开锅都说老金儿子这次真出息To有人传现在儿子是位美国大官身旁红人。因为他救美国*员唯孩子否则那孩子就死。另个更令人难以置信说法是差点死不是美国*员孩子而是他条狗因为美国人把狗当成亲儿子样儿子把那条几乎快死狗救活,然后得到美国*员赏识。不管传闻如何儿子境况肯定是变好。
儿子打算把老金接到首尔。按说老金应该乐得合不拢嘴村里人也都羡慕老金能享儿孙福颐养天年。可是老金心里却不是滋味。不是因为老金舍不得这片养育他七十多年乡土而是他莫名地害怕跟着儿子离开。因为儿子变得如此陌生如此难以捉摸。
去首尔路上老金几次想打听儿子婚姻问题。眼看就四十岁,可儿子对自己终身大事却闭口不谈。老金最后也没问出口做父亲人问自己儿子“你结婚吗过得怎样”这种问题让老金心里多少有些羞愧。村里有关儿子婚事流言蜚语传得满天飞。有人说儿子都离两回婚啦。还有人更不着边,说自己亲耳听别人说儿子跟个美国女人过日子呢。因此路上老金动不动就会臆想打开儿子公寓门个金发碧眼美国女人出来迎接他。不过老金随儿子走进房门后等待他不是金发美国女人而是条狗。
“你怎不弄死它呢””你说什”
“把狗弄死不就行嘛。”孩子像是怕狗偷听去压低嗓音悄悄说“爷爷你不是害怕狗嘛肯定也没办法继续养下去。每天还要喂它吃饭伺候它。可这狗点不识好歹对你吼个不停逮着机会还想咬你。”
孩子忽闪着眼睛望着老金表情就像在说“难道说得不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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