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金大步过去
把抓住孩子
胳膊。孩子冷笑声瞪着老金说“这又不是你家。””你说什
”
“你骗不
你根本不是这家主人。这房里所有东西都是美国货狗也只听得懂英语。爷爷你就是刚来乡下老头,看就知道爷爷你这是在给别人看房子呢这房子主人不是你。怎样说得没错吧”
老金惊得毛骨悚然。这个凌晨两点突然间冒出来孩子仿佛是这座大都市地底下无尽黑暗孕育出来。片刻前还瘦骨嶙峋、不惹人注意孩子此时却让老金觉得格外恐惧。
“就六个月爸六个月咬咬牙就过去。”
老金住到首尔没几天儿子说要去美国。那天儿子喝得昏天黑地回家后就开始喋喋不休。
有个非常、非常好吃东西
孩子忽然扯开嗓门兴奋地唱起来。
是啊是啊鸡鸡棒
很想咬口小东西
是啊是啊鸡鸡棒
发光地看老金。此刻老金觉得应该把孩子赶出去。他想立即把孩子推出家门赶走。虽然他年事已高对付这个瘦巴巴孩子还绰绰有余。锁上房门后切就会跟从未发生过样。可是老金却感
觉浑身无力。他发现已经错过时机如同在那小子面前狗动弹不得在这个小不点面前他也陷入种深深虚脱感。
此时孩子开始这屋那屋乱窜像在自己家样毫不避讳什东西都要碰下脚底抹油似四处溜达探索活脱脱只小野猫。会儿打开冰箱门抓点东西吃会儿又开留声机传出阵嘈杂音乐声。老金呵斥他把留声机关可他干脆像没听见样随着留声机音乐节奏用种怪异动作和舞步走来走去。
“你开电视也没用早就没有节目。”■
孩子又研究起电视机。老金厉声训他句可他嗤之以鼻道
“爸这段时间你就凑合过吧。错过这次机会以后就完。现在连个老婆都没讨上眼看都快四十。都是因为没钱啊。其实这房子也不是这儿没有样东西是属于全都是那个外国佬。现在穷得就剩两个蛋再这样下去这后半辈子就只能伺候这些洋鬼子。”
儿子告诉老金这栋公寓这里家具这里切全都是那个美国*员。自己不过就是在那人回美国这段时间里伺候伺候这条狗而已。因为那美国人把这狗当亲儿子样疼儿子能入他眼也全是托狗福。儿子说这次去美国机会就是那个美国大人给他。还再
“不许唱”
老金喊道。电视画面愈发不堪入目稀奇古怪呻吟声热辣辣地充斥整个房间。老金胃里开始翻江倒海。
有个非常、非常、非常好吃东西
是啊是啊对啊对啊鸡鸡棒
“你再不听话就把你赶出去”
“你肯定不知道这是什这电视机想看就能看叫录像机录像机。”
孩子像行家似熟练操作番电视机便有画面和声音。起初老金没看清电视播放画面后来视线逐渐清晰发现里面人都光着身子还传来火热黏湿令人窒息喘息声。孩子发出阵坏笑扭头瞟眼老金老金起亠身鸡皮疙瘩。他看见孩子眼神也和那条狗样射出怪异光芒。
老金跑过去想要关掉电视孩子却脸泰然地阻止道
“你不是也挺喜欢吗装什呀”
“你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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